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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普尔见到伊洛里,眼睛都睁大,激动得手一直抖,说:“伊洛里表侄!我就知道、表叔就知道你是个顶好顶善良的孩子,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倒霉不救我的。”
“芭芭拉和我的三个姑娘怎么样,她们该焦心死了吧,怎么都不来瞧瞧自己可怜的爸爸?”
他忘怀地想要去拥抱伊洛里,但押着他的厚嘴唇一扯他领子,“欸!干嘛呢,允许你随便动了吗,有什么话都坐下讲。”
“咳、咳咳。”坎普尔被勒到脖子,不由得干咳起来。
伊洛里不想坎普尔因为这种事受罪,忙招呼他:“没事表叔,时间很充足,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这位先生叫文森特·达内尔,是一位很有智慧的……呃。”伊洛里卡住了,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文森特。我该怎么介绍你?
文森特从善如流地站起身与坎普尔握手,做了个介绍:“我是律师,有超过二十年的从业经验,在刑事辩护这方面有丰富的经历。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听闻了你的经历,我的看法是,坎普尔先生,这不是一桩铁案,我有信心能够帮上你。”
他几乎刚一照面就以专业的态度博得了坎普尔的信任。
“律师先生你来得实在太及时了,我真的是冤枉,你听我跟你说。”坎普尔感动地看着他,眼角泛出泪光。
文森特拿出笔记本和钢笔,“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你的,让我们先从案件发生的那天讲起吧,你跟死者在此之前有过争执吗?”
坎普尔一肚子苦水,抱怨道:“当然没有,天,所有邻居都知道我这人平时最热爱和平,连鱼鳞都不敢刮。那个人跌倒的时候我还去扶他了,是他生气地甩开了我的手。”
“死者当时喝酒了吗?再详细点问,你有没有闻到酒味?”
“酒、酒?”坎普尔磕巴了一下,试着回想那时候的场景。
他很为难地皱起脸,“他脸很红,还一直大着舌头说胡话,但气味还是正常的,没什么难闻的酒味。我不确定他是什么情况。”
“律师,这会让我去坐牢吗?”坎普尔焦急起来。
“别急,你继续讲那时候的具体情况。”
“啊,好,吵架之后,我就骂他……”
文森特边听边记录,伊洛里见到他细致地圈出不同时间和地点,看起来胸有成竹。
最后坎普尔被警察带回了羁押室,临走前,还再三叮嘱伊洛里一定要快点救他出去,眼睛亮得不得了,像是看救世主一样看着伊洛里。此时什么偏见、轻视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里想如果能逃过这一劫,后面自己这亲爱的表侄即使问他要传家的裁缝店,他都能毫不犹豫地给。
文森特收好笔记,又去跟厚嘴唇要了一份卷宗的誊抄件,然后才施施然地和伊洛里一起走出警察局,外边早已经停着来接人的汽车。
“还成吗?”伊洛里问。
“我认为问题不会很大。”
文森特把厚厚的一沓卷宗和笔记交给的党员,转身对伊洛里说:“转告给你的表婶和表妹,安心等消息,相信不出三天,我能给她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伊洛里看着胸有成竹的文森特,真诚地说:“真的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我会如实转告她们的。”
“您太客气了,我们只是提供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而已。那么,博士,我还要做一些工作,暂时先在此分别吧。”说着,文森特碰了碰自己的礼帽,就跟伊洛里道别了。
目送着汽车逐渐驶出街尾,伊洛里一直悬着的心也在这时缓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