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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感同身受,心中泛起一抹涩意。
然而下一刻,一根瓷白冰凉的指骨将她下巴轻轻托起,旋即一个极浅的吻落在唇瓣上,带着沁人的冷香。
涩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失序的心跳。
夏沁伊被她怔然的样子取悦,声线依旧平缓,尾调微微上扬,“现在提起还来得及吗,女朋友?”
孙瑾安:……
犯……犯规!
仗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简直是无法无天!
夏沁伊见她红着脸不说话,忍不住轻笑出声,在狐狸炸毛前一秒重新牵她的手,“吃醋也要先点菜,去秋姨那?”
闻言,孙瑾安脸更红了,被牵着走出好几米,才想起要否认,“谁,谁吃醋啦?!”
一心虚说话就磕巴,还喜欢用反问句。
夏沁伊淡睨着她,眼尾的弧度愈发明显。
……
马婠婠百无聊赖地坐在驾驶位等,没过多久两人就来了,她发动引擎,发现她们没上车,而是同时站在副驾驶旁定定的看着自己,当即翻了个无敌大白眼。
“去去去,都去后面坐着去。”
孙瑾安粲然一笑,浮夸道:“天呐,这是谁家的妈妈,人美心善,全宇宙无可比拟,哦,原来是我家的!”
马婠婠气笑了:“你这是夸我还是夸自己呢?”
“当然是夸你啦。”孙瑾安从纸袋里拿出刚买的咖啡,“婠婠陛下请笑纳,特意给您点的,御膳房总厨亲自做的!”
马婠婠:“少来,赶紧上车。”
孙瑾安朝夏沁伊挑眉一笑,得意之色溢于言表,随后打开后车门,做了个绅士礼,请她上去。
夏沁伊被她逗笑,抱着花坐进了后座。
马婠婠回头,恰好瞥见夏沁伊折身上车时的矜贵体态*,瞬间有种自家平平无奇的suv变身加长林肯的错觉。
加长林肯,哦,不对,suv一骑绝尘驶上环城高速。
三个人一起吃了午饭,马婠婠被哄得七荤八素,大发慈悲手一挥,帮孙瑾安向张淑华女士争取到一晚外宿机会,旋即带着夏沁伊送的手信乐滋滋开车回家。
小别胜新婚,她懂。
夏沁伊没回夏家别墅,而是带着孙瑾安一起回到平层公寓,这里俨然已是独属于两人的私密空间。
原本冷寂的阳台多了一排绿植,每一盆都鲜活而富有生机,在炎炎夏日里也没有蔫头巴脑,显然是有人经常过来精心打理过的。
一束花,一团绿植,顷然在心底开出一片芳菲来。
夏沁伊放好行李走出房间,手里还拿着一盏暗橙色的玻璃花瓶,洗过手后便坐在岛台旁的高脚椅上的插花。
她走到哪儿,孙瑾安就跟到哪儿,却始终没开口提及季桐。
夏沁伊不动声色弯了下唇,一语不发地剪枝,任由孙瑾安趴在岛台上安安静静盯着自己的小臂出神,眉心渐渐结出一个小花骨朵。
孙瑾安此刻内心十分纠结。
一方面对季桐充满了好奇,一方面又不希望从夏沁伊口中听到她的名字。
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是在初一那年。
夏阿姨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抑郁,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不吃不喝,以至于昏迷入院,输液打针好几天。
她跟妈妈一起去探望夏阿姨时,在她纤白如玉的手臂上,看到一处不同寻常的疤痕。
与其说是疤痕,更像是一个字母——J。
不深不浅,看起来已经存在许多年了。
妈妈说夏阿姨一直不结婚,是因为心里有个白月光,J是那人名字的首字母。
当时她很生气,也很不理解。
夏阿姨这么完美的女人,不惜自毁也要把爱人的名字刻在血肉里,为什么白月光不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