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第3页)
越淮仍要固执上前。
老李头没法子,一狠心,自身后手刀劈晕了他,又扶住他瘫软的身子。
“你别怪我,那不是咱们能得罪得起的人物,我也是为你好。”
满堂宾客眼瞧着晕倒的新郎官被搀扶着送了下去,接下来的,就是新娘的反应了。
新娘没有什么反应。
她甚至连一丝反抗也无,就乖顺的走到了落座的郎君面前。
她面上蒙着喜帕,宾客们瞧不见她的脸,但料想那神情应当是悲愤且万般不情愿的,不过委曲求全而已。
第193章他可有碰过你?
姑娘一直乖顺得紧。
乖顺跟着那人离开,乖顺上马,在路上也是乖顺的,安安静静,没有半点不情愿的意思。
她是最会审时度势的姑娘,知道现下该怎样做才是对自己来说最好的法子。
——不能忤逆他,不能反抗他,要将他的怒意消减到最小,以此来保全自己。
她是从始至终这么做的。
就算到了歇脚的驿馆,她也只安静地坐在床沿边,不声不响,仿若今日被抢婚的不是自己。
直到谢昀进来。
他第一眼看见坐在床沿上的姑娘,那盖在面上的喜帕碍眼的紧。
“还蒙着脸做甚么?还舍不得,想回去做你的新娘?”
他语气又冷又冰,任是谁也能听出里头的夹枪带棒来。
姑娘自然也听出来。
立即手脚麻利将头上的盖头掀了去。
盖头底下的,不是悲愤万般不情愿的眼,而是委屈又可怜,盈盈欲泣的一张脸。
她一张口,也是哽咽难言的声。
“侯爷,莺娘可算是找到您了!”
说着,眼圈儿也像是红了,说不出几多幽怨。
面前的郎君好冷的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她做戏,“哦?你找我?”
姑娘好看的眉黛轻蹙,句句诉苦,“是啊!侯爷,您不知道,莺娘找您找的可苦了。”
她的出逃离京在她口中浑然换了另一种说法。
是宫变那日,可怜的姑娘被已知败局的叛军擒出宫去,远带到边境去了。
孤苦无依的主仆俩在边境艰难度日,一心只想着进京去寻谢昀,奈何她们身上无银钱盘缠,当真是寸步难行,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临江城里。
“我还以为这一世都见不着侯爷了,先前日日以泪洗面。好在天可怜见,想是上天听见了莺娘的祈求,终于将侯爷送到莺娘面前了。”
长风候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