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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她裙角的力度开始加大。
“那也不要走。”
“为什么不想让我走呢?”
“因为……。爷爷也是走了之后就不见了。”
“我不会消失的,而且我不走就拿不到药,这样你的病好不了。”
“那就好不了。”
和平时百依百顺的样子不同,现在更像是别人口中那个专横独裁、固执己见的国王。
不明白烧糊涂的形态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固执,但望月佑子还是耐心地解释:
“可这样放任发烧下去,飞雄你会被烧成大笨蛋的,变成笨蛋可打不了排球。”
“……”影山飞雄没有回嘴,嘴巴却又开始撅了起来。
不想变成笨蛋打不了排球,也不想望月学姐离开。
所以手还是固执地、紧紧地拽住裙角。
他没有松手的意思,也不想松手,不管怎么说都固执地攥紧五指。
他不让她走。
还好,灶门佑介很有眼力见地把布洛芬和冰袋拿上来。
已经准备割裙断义望月佑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来,飞雄,吃完药再睡。”她把迷迷糊糊的影山扶起来。
望月佑子以为刚才那个固执的样子,还需要好一顿折腾。
可发觉到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影山飞雄和刚才固执的样子完全不同。
就像一直软绵绵的布偶娃娃,随便怎么摆弄,都乖巧温顺地接受。
哪怕扶他起来时,不小心弄疼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完成这一系列事件后,影山飞雄沉沉睡下,望月佑子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
似乎好一点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自己的床是睡不了了,她打算去影山的床上睡一晚。
至于冰袋,已经设好闹钟,打算每过一个半小时就过来换一次。
可当望月佑子刚要有走的意思。
刚才明明已经确认数次睡得昏死的影山,不知为何又拽住了她。
和刚才抓裙角不同,滚烫的皮肤拽住她的手掌,像是因为自身体温过高,下意识地寻找可以降温的事物。
常年打排球磨出的茧子蹭着柔软细腻的掌心,滚烫的体温正不断地传递过来。
望月佑子伸手扯了扯,发现对面捏得更紧了。
甚至还不满地撅起嘴。
望月佑子:“……。”
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在烧到意识模糊,还能保持日常的标志性表情。
如果说刚才拽裙子尚可以割裙断义,但这个情况,她总不能把自己的手给砍了。
无奈之下,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对着跑上跑下的小功臣说道:
“辛苦你啦。但我今晚就留在这里吧,能再给我那条毯子来吗?”
……
………
影山飞雄感觉自己睡了很久。
对昨晚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只记得似乎有很可怕、灰黑色的烟幕在死死地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