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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禾没有听见她的话。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袭来,清孟手上的动作陡然加快。
经过两个小时的努力,背后的绳结已经被割破了一半。
可是时间不够了……
几分钟之后,过山车就会从邢禾的身上碾过,刚刚还好好站在这里的人马上就会变成残缺不全的尸体。
而她只能在清醒的状态下,无能为力地看着悲剧发生。
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吗?
明明这一次已经有所改变了不是吗。
为什么还是……
惯常矜持冷静的女人失去了往日的从容,雨水将柔顺的长发浸湿,湿哒哒地贴在她的脸上。
像是不容玷污的白莲落在了泥浆里,无法自赎。
邢禾没听见清孟的声音,但还是心有所感回头看了她一眼。
清孟的嘴在动,好像想和她说些什么,但是由于距离太远,声音没有传过来。
是在说什么呢?
读懂唇语是特种作战的必修课之一,邢禾她眯了眯眼睛,努力地分辨着对方的唇形。
求、求、你
只有三个字。
邢禾的鼻尖莫名涌上一股酸涩。
有些不舍,又有些不甘。
已经分分合合地错过了这么多年,到最后还是要用以命换命的方式来作为结束吗?
为什么就不能两个人都活着呢?
她希望清孟活着,不希望清孟一直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可如果她以后拥有了和谐美满的家庭,另一个女主人却不是自己……
邢禾攥紧了拳头。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两个人都能活下来的办法。
医院附近的小花园。
马上十二月了,气候下降了不少,天上又电闪雷鸣地下着雨,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只有两个人还慢悠悠地在小道上散步。
明明是肖雨提出要谈谈,但离开了病房,对方却又一直不说话。
江平安心中早就乱作一团,自然也没有余力去探究她在想什么。
随着时间流逝,一股焦躁的情绪升腾而起。
江平安扶着肖雨,这股烦闷便没轻没重地顺着手上的动作传递到了对方的身上。
然后她听到一声闷哼从一旁传来。
“碰到你的伤口了吗?对不起,是不是我太用力了?”江平安条件反射地转过头看肖雨,可对方的脸上哪有痛苦的样子。
“没有碰到。”
江平安太阳穴突突的:“那你叫什么?”
肖雨回答:“我叫肖雨。”
江平安:……别是把脑子烧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