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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甚至有一句顺口溜广泛流传。
‘宁愿在第十层睡大街,也不愿意在第一层住别墅。’
只要是身体健全的人都会拼尽全力去往去更深处的楼层。
理所当然的,这一层便变成了实质上的鬼层。
这里落魄而荒凉,只有重伤未愈,四肢残缺,没有依靠和出路的人才愿意留下来居住。
尽管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也依然可以看见许多人蜷缩着身子躺在路边。
他们全部依靠着指挥中心每日按时下发的临时补贴过活,如果明天早上醒不来也没有人会在意。
清孟拢了拢衣领,轻车熟路地穿过路灯照射下的街道,拐进一条小巷,最后在一座活动板房面前停了下来。
活动板房整体结构由坚固的轻钢组成,中间还做了夹芯板层以达到保暖防火的作用。
正面有一扇暖木色的铁门,门上还挂着一盏黄色的小路灯。
与四周一众茅草和篷布搭建的避难所比起来,明显整洁明亮到有些格格不入。
在这一层,轻钢和夹芯板算得上是非常紧俏的材料,可以见得其主人也必定不是寻常的人物。
清孟轻轻地敲了敲门。
“祁予。”
里面传来一句有些警惕的声音。
“谁?”
“我是清孟。”
房内回应了一声:“稍等。”
没过两分钟,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正是清孟口中提到的祁予。
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后,清孟走了进去。
屋内少见的供了暖气,但此外就没有什么设施了,只剩下桌子和一张病床。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桌上摆了一盆鲜活的小野花,生机勃勃的样子看起来让人眼前一亮。
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轻女子,看样子好像是睡着了。
这是鲜花的主人,也是祁予的妻子,阮溪。
即便是躺在床上阮溪也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容貌,只有暴露在外的肌肤透露着一股不健康的白色。
只因为阮溪也是异种。
一旦被其他人发现,他们一定会想尽千方百计杀掉她。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即便是在家里,祁予也将阮溪保护的很好。
“坐吧。”
祁予给清孟倒了杯茶。
“计划有变动吗?”
暖气烘得人有些热,清孟取下了外套,“没有变动,一切和之前的预想差不多,临床试验大概率是不能成功的。”
祁予挑了挑眉:“那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清孟打开了手中的箱子:“照之前答应你的那样,这里是总共七只试剂,半年一只,用完阮溪就可以基本恢复正常了。”
祁予双眼微缩,拿起箱子中的试剂,宛如抓住了唯一的希望。
她小心翼翼地将试剂收好,放在最安全的位置。
期间*阮溪咳嗽了一声,祁予便立马过去坐在床边轻拍着背部哄她,一直到她重新睡熟过去。
重新坐下来之后,祁予才又再次开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之前约好的是,安置点那边的审核程序不能通过,我把试剂流通到黑市里面去,这才算合作完成。”
清孟静静地品茶,等待着对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