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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来到书房,从公爹那儿领了任务,又被问了句“发现逗弄老三的乐趣是吧”,又笑嘻嘻地回自己的院子,捣鼓正事儿去了。
话说郎纪当着太子他们仨一波输出,直把太子他们说的目瞪口呆,他非常得意——这些年辗转于贵人之间他收获极大!他知道那么多上不得台面的丑闻,真掀出来,非得闹出场搅动天下的风暴来。
所以他坚信太子过段时间就会亲自归来,把他接出来并奉他为上宾。
到时候他非得跟他爹他哥讨个说法。
还有老太太和大堂姐,当初说得再好听不过,一切都以他为主,他不过一时落魄,老太太竟先翻了脸,随后大堂姐居然用传递消息来威胁他,讨要好处……他算是看清这群血亲们的真面目了,待他翻身他一定……教教他们尊卑的道理!
尤其是他的女儿,想起女儿看他的眼神他就来气,裴氏把孩子都教坏了,忤逆不孝!到时候他非休了裴氏不可!
然而郎纪反反复复在心中谋算发达后怎么报复家人,他托大堂姐郎歆送出的密信石沉大海。
就算是他,直觉也不太好,就坐在窗边骂起郎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郎纪的女儿娇娇听到,就在晚上全家聚餐的时候告诉了风泽。
风泽揉揉小孙女的脑袋瓜,“见过你爹失落的样子吗?一会儿就能看到了。”
娇娇想了想,认真答道,“好呀。”又小声说,“爹爹总让娘亲难过……”
言外之意就是亲爹难过,母亲多少会开心一点。
裴琼华欣慰地笑了。
她现在完全不担心公爹会不快……公爹对外是帮亲不帮理,在家里就是帮理不帮亲。
风泽看向两个儿子,“明儿安西王世子正好把人送来,你们让歆丫头和老三好生面对下现实。”
郎纬和郎绪相视一笑。
儿媳妇们顿感好奇,却也沉得住气,横竖明天谜底就揭晓了。
第二天,安西王世子的心腹果然准时到访,简单交接后就迫不及待跟着郎家的管家前往库房,搬走心心念念的三台纺织机,连烤肉也不吃了,迅速打包上车走人,准备在日落前返回西城。
送走安西王世子的心腹,郎家人再次齐聚,观赏地上趴着,被五花大绑脸上淤青红肿无数的陈十五。
郎绪他媳妇陈氏跟陈十五是堂兄妹,她毫不客气地围着堂哥转了一圈儿,而后笑出声来,“十五哥有阵子不见,本事渐长。这会儿竟是让独孤夫人从房中踹出来……独孤夫人你也敢沾。”她忽地话锋一转,“想来十五哥也不是什么坚贞之辈,能说的都说了是吧。”
郎绪肯定要跟自家媳妇一唱一和,“不把他脑子里有用的没用的榨干净,也落不到咱家手里。”说完,他就和他媳妇一起望向主座上的老父亲。
风泽会意,微微颔首,“最后一次机会,再不醒悟,这辈子就修身养性念经抄经去,别出门了。”
郎绪他们顿时喜笑颜开:老父亲是慈父,如今的处置方式很是符合他们对老父亲的认知。
午饭后,郎绪拎着陈十五的衣领前往郎歆的屋子,把陈十五往屋里一丢就大步出门,与家人一起在外间坐着,强势围观。
郎歆不负众望,在看到陈十五的一瞬……似乎第一时间没能认出她日思夜想的丈夫,而后扑到陈十五面前,仔细端详了片刻,掩面落泪。
陈十五之前一直很老实,直到他面对郎歆。
他拼命挤眉弄眼,示意郎歆把堵嘴的帕子拿下来。
郎歆一边抹泪,一边照做。
陈十五终于能自在开口,上来就是,“废物就是废物!都休了你,竟还能拖累我!”
他说完就等着郎歆一如既往地跪地认错求饶,然而一耳光扇过来,他当场懵逼。
来不及回神,他就让郎歆乱锤乱踢整得跪倒在地,并蜷成了“虾米”。
原以为见面后二人会抱在一起互诉衷肠,结果居然变成单方面殴打,郎纬和郎绪都有点惊讶。
风泽则立即吩咐身边围观得津津有味的管家,“去把老三带过来。”
管家领命,很快去而复返,为防止郎纪胡乱挣扎伤到自己,家丁们是把郎纪卷到被褥里扛过来的。
露着个大头在外的郎纪进门,就见信誓旦旦跟他联手要给全家好看的堂姐郎歆拳打脚踢,却因为体力不支,生生绊倒在蜷缩一团的陈十五身上,最后一头摔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郎纪脱口而出,“哇,一定很疼,”旋即他似乎回过味儿来,张口就是无能狂怒,“废物!都是废物!就不该信你们!”
话音未落,郎歆便猛地站起身来,不顾额头一片红肿,抬手对着郎纪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风泽见状,再次示意管事与抬着郎纪的家丁们。
众人得令,轻巧地一松手,收回被褥的同时郎纪也被抖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