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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闻辞皱了皱眉头轻呼着,“好疼,别生气了,乖宝。”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温黎瘪了瘪嘴巴,悄悄地用袖子擦着眼泪,不想让闻辞看见了。
可闻辞还是发现了他一耸一耸的小肩膀,心里心疼得厉害,他想要好好地抱一抱温黎,可是双手被丝绸缠着,根本动弹不得。
温黎发现了他的意图,以为他是绑着难受了,眼底闪过一丝不忍,想着他的情况已经缓解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于是伸手解开了丝绸。
束缚双手的感觉一瞬间消失,闻辞便紧紧地拥住了温黎,感知着他身上的暖意,想要将人揉进怀里,嘴唇贴在他的颈侧轻轻地吻着,沙哑着嗓音,“阿黎,陪我待一会儿吧……”
“我陪着你呢,我哪里都不去。”
闻辞的手开始不老实地撩开上衣从衣角钻了进去,抚摸着温黎的脊背,越发清晰地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桂花气息,十分浓郁地充斥着鼻腔,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尝这块美味的点心……
温黎意识到闻辞的状态还没有缓解,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但他没有退却,也不能退却,只是更用力地抱着他,给予他最大的安慰,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你别怕,别怕……”
看似在安慰闻辞,其实是在安慰自己,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不确定能到什么程度,可他想要帮助闻辞,不想他那样难受。
闻辞的动作越来越粗暴,越急越是扯不开衣服,温黎只好一边哄着他一边自己动手,脸色涨得通红,解衣裳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你……你乖一点,别那么急啊……”
“阿黎,你好香啊……”闻辞像狗一样拼命地嗅着温黎身上的气息,啃咬着他的肩膀。
温黎紧紧地咬着嘴唇,忍着痛。
不知不觉到了关键时刻,闻辞忽然用力推开了温黎,极力地忍耐着自己体内的狂躁因子,手指狠狠地掐进肉里,想要保持片刻的清醒,“阿黎,你走开,我很不对劲,我怕不能控制自己……”
他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但是不行,猩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温黎看,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人摁在身下。
温黎害怕极了,可是此时此刻他不能放任闻辞不管,眼见闻辞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手心以此来保持清醒。
刺目的鲜血流出来,满是茯苓的气息,温黎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扑了过去,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阿辞,你冷静一点,你不能这样伤害自己的!”
“不可以,阿黎,你走,赶紧走!”闻辞推搡着温黎,所有的理智都在告诉自己要控制住,不可以伤害阿黎。
温黎紧紧地握住闻辞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轻柔道:“我不怕,阿辞,我相信你是不会伤害我的。”他轻轻在闻辞的嘴唇上落下了一个吻,扯出了一个笑容,“你也要相信自己,这不是不可战胜的。”
“阿黎……”
桂花的香气在这一刻成了致命的诱导剂,失而复得的宝物重新回到了自己怀里,闻辞再也忍不住似的掐住了温黎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饱含着满满的血腥味……
空气中弥散着茯苓的气味,与桂花的甜味交织在一起,紧紧地纠缠着,不分彼此。
一直到日落西山,闻辞的狂躁才彻底缓解,温黎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颤抖着裹在了身体上,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就花费了他全部的力气,沉沉地睡了过去。
恢复过来的闻辞披了一件衣裳,熟练地摸着温黎的额头,然后才起身倒了一杯水,含了一口水对着温黎的嘴唇渡了进去,润一润他已经沙哑的喉咙,忍不住又深吻了起来,亲得啧啧作响,一口水都舔尽了才罢休。
闻辞掩了掩被角,又打开了窗户,清风吹过带走了殿内不可言明的气味。
忽然外面吵嚷了起来,是德福的声音,慌里慌张,语气充满了惊惧,“陛下……陛下中毒了!”
第45章第45章差点儿被阿爹发现了……
闻辞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杏林殿,那里已经乱成一窝粥了,所有的大臣都被金吾卫拦在了殿内,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
闻言殷被抬去了偏殿,整个太医院的人全都围在床边,每个人都把脑袋系在了裤腰带上,院判满脸惊惧,不停地擦着额间的汗珠,沈清泉守在床前紧紧地握着闻言殷的手,脸色阴沉,
“微臣用银针在陛下的酒水里试出了毒药,可此毒闻所未闻啊,微臣只能暂时压制住,若想好转还是要……要找到解药啊。”院判的声音都在颤抖,害怕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这可不是别人啊,是衍朝的皇帝陛下,是衍朝的天啊。
闻辞禁咬着后槽牙,吩咐道:“去查,凡是接触过父皇吃食的人全都给孤查,一个人都不许放过!”
大殿之内人人惶恐,他们可都亲眼看见了,前一刻还谈笑风生的陛下,片刻之后就呕出了一大摊黑血沉沉地倒了下去,紧接着就是一阵兵荒马乱,立刻就有金吾卫封锁了整个大殿。
陈之昂急得团团转,不停地踱步着,“陛下究竟如何了,总得让我们去瞧瞧吧!”
“太子殿下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出入杏林殿,每个人都必须仔细排查,各位大人得罪了。”金吾卫中郎将声音如洪钟一般震慑着在场的各位。
温书礼首先发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有礼,对比起陈之昂来还算有理智,“既然是太子殿下要求,我等自当配合,只是身为臣子也理应知道陛下的情况,还望小将军能透露一二。”
中郎将态度和缓了一些,“温相,末将只管查案,里头的事情并不知晓啊。”
***
温黎不知道睡了多久,从睡梦中醒来,浑身酸软,微微支起手臂半撑着,无力地将滑落肩头的衣裳提了上去,抬眸在室内扫视了一圈都没有看见闻辞的身影,他刚一开口发现喉咙十分的沙哑,不由得咳嗽了几声。
然后自己颤颤巍巍地爬起来,脚下一软,得扶着床头柜才能勉强支撑着。
最后没有喊来闻辞,倒是喊来了德福,镇定之下有一丝慌张一闪而过。
“阿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