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反派在行动(第1页)
“非常有趣的是,我们的埃里斯总统刚才才宣布了承认我们的政府在越南战争中的可怕行径,马上自己也要重蹈覆辙了。”
乔纳?詹姆森毫不客气的进行了报道,同时专门整了个“亚特兰蒂斯,到底是谁在支持罗克森”。。。
夜风穿过亚马逊雨林的残垣断壁,吹动那些尚未枯死的藤蔓。老巫医仍跪在回声神庙的废墟中央,权杖插入泥土深处,如同根系般与大地相连。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年迈体衰,而是因为他正承受着千万道声音的冲击??那是全球各地悄然觉醒者的话语,如潮水般涌入语之塔的核心节点,再经由地脉传导至这片远古共鸣场。
“他们来了……”他喃喃低语,眼角渗出血丝,“一个接一个,开始说了。”
在他身后,几名年轻的土著少年围成一圈,手持刻有玛雅符文的石板。他们是“听者”的新一代继承人,被语之塔筛选出的共情敏感体,能直接感知情感波形的起伏。此刻,他们的额头渗出冷汗,双手紧握石板边缘,仿佛在抵御某种无形的压力。
“太多了……”一名少女喘息着说,“北美的、非洲的、南亚的……都在同时发声!系统快撑不住了!”
小萤的声音从她耳中的微型接收器传出:“不是系统撑不住,是静默回响正在反扑。他们在用AI生成百万级虚假语波进行污染,试图混淆真实信号。我们必须锁定‘桥梁’,优先保护高纯度发声者!”
“佐藤葵呢?”另一名少年急问。
“失联三小时。”小萤的声音透着焦灼,“她的IP最后一次出现在东京郊区的一座废弃变电站。我怀疑她被诱离了安全区。”
画面一转,东京郊外,暴雨初歇。
佐藤葵蜷缩在锈迹斑斑的变压器后方,手机电量只剩7%。她浑身湿透,脸颊上有擦伤,左脚踝肿胀发紫。几个小时前,她收到一条匿名消息:**“你想知道《信之声》是谁写的吗?来这儿,有人等你。”**
她本不该来的。但她记得那段旋律第一次响起时的感觉??像有人轻轻抱住了孤独多年的自己。她想知道那背后是谁,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曾躲在厕所隔间里哭到窒息,也曾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只为不让别人看出内心的裂痕。
可当她抵达变电站时,迎接她的不是答案,而是一群戴着黑色面罩的人。他们不说话,只是举起设备对准她,释放出一种低频震荡波。那种声音她熟悉??正是她父亲临终前在病床上反复念叨的:“你不该说话的……你不该……”
幻觉瞬间爆发。她看见母亲冷漠的脸,同学讥讽的眼神,网络上铺天盖地的羞辱标题。她尖叫着逃跑,却被一道电磁屏障拦住去路。那些人退去,只留下一台自动运转的机器,不断播放扭曲版的《信之声》,并将她的生物数据实时上传。
“他们在提取我的创伤记忆。”葵靠着冰冷的铁壳,牙齿打颤,“用来训练更精准的心理瓦解模型……就像对付其他人那样。”
她咬破嘴唇,强迫自己清醒。手指颤抖地打开网页备份链接voicehub。globalawaken,尝试上传一段新录音:
“我……我还是害怕。但我知道,如果我现在闭嘴,他们就赢了。我不是为了点赞或关注才说的……我只是不想再让别的孩子觉得,表达痛苦是一种错误……”
话音未落,屏幕突然黑屏。
远处传来脚步声。
一个身穿灰袍的女人缓步走来,左耳挂着唇形耳环??缄默者亲自现身。
“你知道为什么人类进化出了语言,却依然选择沉默吗?”她蹲下身,声音轻柔得近乎怜悯,“因为说真话的成本太高。每一次开口,都可能失去爱、地位、安全感。而我们,只是帮你们‘理性地’选择了生存策略。”
葵盯着她,忽然笑了:“那你一定很孤独吧。”
缄默者瞳孔微缩。
“你说所有人都是自私的,所以不该相信共鸣。可你自己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权力?还是……你也曾经被人无视过?”
女人猛地站起,挥手启动装置。
高强度神经干扰波瞬间席卷整个区域。葵抱住头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的意识被撕裂成碎片,童年最深的恐惧一一浮现:被锁在储物柜里的黑暗、老师当众读出她日记时的哄笑、父亲最后一句“别烦我”。
就在她即将崩溃之际,天空骤然亮起。
一道极光自北方疾驰而来,划破云层,直坠此地。光芒落地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如萤火般环绕葵的身体旋转。她的手机自动重启,屏幕上浮现出一行字:
>“检测到高危压制行为。
>启动紧急响应协议。
>共鸣链路已激活。”
紧接着,十七个不同国家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是巴黎的莉娜,八岁时目睹母亲被捕,十年没说过一句完整的话。直到我听见你的歌。”
“我是孟买的拉吉夫,靠粉笔字乞讨为生。你让我敢写下‘我想回家’。”
“我是冰岛的艾琳,抑郁症患者。你让我第一次告诉医生‘我很痛’。”
“我是纽约的马库斯,流浪汉。你放的那首歌,是我儿子出生那天广播里播的曲子。”
他们的声音交织成网,穿透干扰波,注入葵的意识。她的呼吸逐渐平稳,眼中的恐惧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平静。
缄默者怒吼:“关闭信号源!摧毁设备!”
手下冲上前,却见葵缓缓站起,将手机举过头顶,按下播放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