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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我也是。”巫萤晚冲他粲然一笑,冷艳锋利的五官仿佛瞬间融化开来一般,竟透着几分柔和的天真感。
前提是——如果此刻她没用那把真枪,抵着他下面的枪的话。
被抵住软肋的蔺寒时,瞬时羞愤难当,耳骨与颈间变得又红又烫。
原本还因弱势而收敛锋芒的双眸,霎时间变得赤红一片。眼底暴起的红血丝,清晰得几乎可以数得出来。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掐住了她纤细的、脆弱的脖子。
“再碰我的话……”蔺寒时压着眉眼,眼神凌厉,最后一次警告她:“你可以猜猜,是你先一步杀了我,还是我先掐死你……”
巫萤晚当然有能力摆脱他的桎梏。
但她故意放弃了反抗。
这一刻,她瞧着他绯红的眼尾,听到他因愤怒而变得格外用力的吸气声,莫名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兴奋感,以及……满足感。
缺氧的感觉,跟着涌上来。
她的心脏,仿佛是在被什么情绪极度裹缠着、挤压着。
但那种感觉却不是痛,也不是麻木。而是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吸引力。
那些被压抑在心底的征服欲,阴暗、潮湿、不可理喻,像毒蛇一样摇晃着、蛊惑着,徐徐攀上她的心头。
易感期中那些无法形容的剧痛,抑制剂解决不了。骨凌刀的陪伴也未能奏效。
但蔺寒时的痛苦,却可以刺激她的神经,可以舒缓她的悲痛与苦难。
也许是因为他的精神力力量来源于她,所以他就像她身体中的一部分,注定要替她分担一些折磨和痛苦。
巫萤晚心安理得。
她就那样安静而疯狂地,享受着他歇斯底里的表演。
就像一个正在欣赏艺术品的参观者,不远万里前来,虔诚地感受着,这场在外人看来简直惊悚的新奇体验。
她知道,他此时万分痛苦。
所以她才愈发亢奋。
他的痛苦、难耐、溃不成军,才是她最满意的发情期味道。
不过是拿枪抵着它而已,蔺寒时这就要发疯了。
要是知道在基地科研所时,它还被她恶趣味地用发带绑了个蝴蝶结,那蔺寒时岂不是要原地吐血了?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巫萤晚便觉得肾上腺素飙升,亢奋到双颊微微泛红。
浴缸的水,已经满到漫出来了,淌到地上,发出一阵哗哗的水声。
时间就像那些连成一线的水柱,缠绵而漫长。
直到被他掐得发不出声音来,巫萤晚才拍拍他的手背,艰难地用嘴型提醒他:“巫、巫萤晚……”
蔺寒时这才从失控中清醒过来,猛然间松开了掐着她的双手。
巫萤晚……
其实从初次和朝微交手起,他就牢牢记着,他不能杀死朝微。只能替她捉到她。
朝微和巫萤晚契定了同生共死的命契。
她死了,巫萤晚也活不了了。
他根本就拿朝微没办法,每句狠话都是虚张声势。
巨大的失落感和无力感,一瞬间席卷全身,蔺寒时几乎站不稳,半倚在门背上。
巫萤晚大口呼吸几下,状态恢复得很快。
充血的面颊也恢复如初。
而作为施暴者的蔺寒时,看起来,状态比她还糟糕。
刚刚掐着她时还用力到青筋暴起的双手,脱力后却扶着墙在细细颤抖,因用力而凸起的骨节微微泛白。
他身上的浴袍,也在拉扯间散开,露出整片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