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第4页)
他忍不住想要挣扎,想要脱开双手的桎梏,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转移注意力。
可他越是挣扎,那两道精神力光束似乎就缠得越紧,愈发不温柔地磋磨他手腕上的腺体。
这时,即便有手套遮掩着,也很难再遮掩那股水□□的甜味。
更糟糕的是,他这个再分化后的假A,一旦动情就会陷入全身无力、任人蹂蔺的窘境。
蔺寒时已经能感觉到,体内那仅存的单薄力量的快速流失。
巫萤晚还若无其事般倚靠在他怀中。
她放松地闭上双眼,“那些记忆,我是真的记不起来。”
“可每晚我都会梦到一些既熟悉又陌生的场景……”
她一边感受着他身体的战栗,一边天真无知地诱。惑着他。
“破落却整齐的屋子、明亮得可以看到对方眼神的月色、用一道帘子隔开的床、只属于两个人的晚餐……你能告诉我吗,那是谁和我的夜晚?”
那是谁和我的夜晚。
她嘴里的每个字,都像拧开水阀阀门时的一道劲力。
蔺寒时体内的漩涡开始蓄力,迫不及待想要冲开那道阀门。
他的额角、颊边、鼻尖,都沁出了一层薄而烫的细汗,蒸得他的眼神愈发赤红。发缘处的碎发紧紧贴住皮肤,隐隐约约释放着某种暧昧、黏糊的信号。
巫萤晚突然抬起头,睫毛上翘,仰着视线看他。
从蔺寒时的视角看过去,她一双美丽清纯的大眼睛,显得分外天真无邪。
“你是突然发情反应了吗?”她用柔软单纯的语气,窥探他的秘密。
空气中突然炸开了一股浓烈的水蜜桃味道。
“……嗯。”被拆穿的蔺寒时,这时竟然一反常态的坦诚。
他甚至没有移开被她直视着的眼神。
相反的,他的眼神格外明亮、干净,甚至还带着一丝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般的清纯。
然而就是这样的眼神,却比汗液还要黏腻。
就像一枝快要渴死在初冬薄雪中的白色风信子,纯真又风情。
满口谎言的巫萤晚,记得自己与他的每一次肌肤相亲。
可任凭她怎样搜索记忆,也找不到哪一刻的蔺寒时,会露出眼前这样的神色。
记忆中的他,对于被标记这件事,似乎总是引以为耻。
他总是沉默不吭声,眼尾红红,隐忍地紧闭双眼,极力不让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好似接受她的标记,只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退而求其次?
好像确实如此。
起码那时的小孤女,的确是抱着一种不择手段也要留住他的心态,对他进行强制标记的。
那次就和眼前的情形差不多。
他正处在发情期,一夜未归后拖着虚软的身体回来,手腕上绑着一条女人的发带。并且对小孤女表现出无来由的冷淡。
奴隶蔺寒时是个纯正的O,看起来,还是一副青竹般高挑却瘦弱的少年模样。
他浑身都是湿漉漉的,眼神里也是潮湿的,就像炎炎夏日里一支凝着水珠的雪糕。
他弯腰脱鞋,将后背对着小孤女。
湿透后又半干的浅色外衬,紧紧贴在他的背上,印出一条脊柱的轮廓。
他太瘦了,那凸起的脊柱清晰得过分,几乎能让她数清到底有几截。
她这是第一次这样赤果地盯着他的后背看。
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那个一直保护她照顾她、可以让她全身心依赖的奴隶哥哥,只不过是一个会受发情期折磨的、需要仰人鼻息才能不被欺负的O,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