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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

耳机里和耳机外同时发问,两人声音重合。

“咳,没什么,就是觉得刚才那个单词挺有意思的。”回答庄闻萧,也回答耳机里的那人。

“什么单词?能让你笑成这样?”庄闻萧随手掰了一个核桃,丢进嘴里。

路过男人身旁,庄饮砚轻飘飘丢下一个词:“ugly”

“噗——”始终保持看戏态度的周时逸,在沙发上被逗到笑不可抑。

徒留被气到核桃卡喉的庄闻萧,在那气急败坏,最后被尊敬的母上大人抓去搬礼花。

耳边肖询的笑声环绕不绝,庄饮砚无奈地问:“有这么好笑吗?”

“昂,你说别人不好笑,你说他就好笑。”

这得意的语气,庄饮砚甚至能从中探知到他的翘上天的无形尾巴。

“砚砚、时逸,快出来看烟花啦!”庄芯在门口扯着嗓子往里喊。

大厅的门开启,逼人寒气从室外夺门而入,衣襟单薄的人无意识扯了两下自己的高领,顺手想把庄闻萧的外套捡起来穿。

停顿几秒又果断放下,快步去球室把昨天落下的围巾套上作罢,跨出门时,连着好几家都跟着点燃炮竹和烟火。

浓烟四起,云蒸霞蔚,天空张开黑色的翅膀,接纳扑向自己而来的斑斓羽毛作自身点缀。

随着电视里倒计时停留在最后一秒,喜庆与热闹被推向至高点。

“春节快乐。”他听见青年在被点亮的星星,和绚丽色彩中,向他轻声传递的祝福。

“春节快乐。”仰望顶层苍穹,他也回复。

在各自吃过鸭蛋和平安面后,小区里呛人的烟气还在盘旋,但声音逐渐止息,他跟肖询道过晚安便沉睡过去。

因为知道庄饮砚的发情期就在这段时间,庄芯没敢叫她跟着回娘家走亲戚,夫妇俩交代完庄闻萧和周时逸,自个去了。

空荡室内,沉甸甸的喘息在不停流淌,地板上三只空管散落各地,声音的主人来自隆起的被窝。

许久没有用药剂强制进入发情期,除了感觉到陌生之外,不知道是不是被肖询养刁了,身体骨骼疼痛感剧烈难忍,甚至比被肖询深入标记腺体还要难受。

时不时发出短暂痛苦的嘤咛,恍惚飘摇间,他记得,大约要忍受五分钟强制催生苯基乙胺的疼痛感。

不过半个学期没用针剂,竟然开始觉得五分钟如此难熬。

意识不清里,他看见有道人影走进来,分不清他究竟是他哥还是时逸哥,男人的重影弯腰,大抵是在拾取他丢失的空瓶。

紧接着,温热中带着颗粒感的毛巾在脸上四处浅浅沾取。

“肖询……”毫无保留将内心依赖的名字呐呐喊出来。

“知道你馋他的信息素,你哥一会过来,如果不想被他发现要保持清醒,别喊。”

男人冷静的音调,犹如寒风拂面,须臾就把庄饮砚吹醒。

“谢谢……哥。”身体虚弱,说话也断断续续,但眼底的雾气比刚才少了些,应该是听进去了。

“怎么样?”庄闻萧凛然沉稳的声音从外面向里靠近。

迷糊间,又听见庄闻萧说:“现在都用到三管了,年后我去国外,再催催研制方,能不能尽快把新的试剂测试给弄完。”

到这里,已经痛到完全失去意识,接下来的话他再没听见。

睡到天昏地暗,睁眼不知今夕何夕,依稀从窗帘撩开的缝隙里,窥探到是夜深。

无力拿起手机,果不其然,肖询的电话已经快打爆了,不抱希望手指轻点,只两秒钟马上就被接通。

“怎么样?难不难受?”飞快的语速彰显Alpha的急迫。

鼻头泛酸,庄饮砚不知缘何,听见他的声音莫名感觉委屈,像是在风暴中心无处可依的人,辗转终于找到可攀附的顽石。

“难受。”如鲠在喉,青年哑着嗓子说,“肖询,我很难受。”

“乖砚砚,今晚陪你说话好不好?”

终于轮到他哄庄饮砚了,一直以来他都没机会瞧见Omega这般示弱,从冰棱中捞出来的心脏瞬间化成水。

才清醒一会,庄饮砚就开始发觉身体隐约有异常迹象,听见肖询的声音之后,浑身发热牙齿跟着打颤,血脉像在烤炉被活活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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