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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昼在两人身上来回上下扫视一圈,只是浅淡的审视。
那目光停留不到半秒,孟彦博就隐隐生出一股畏意。
旗袍上的红酒渍一眼便能瞧见。
宴桌上只有一只红酒杯,放在孟彦博手边。
隐约察觉到强大的上位者气场,众人呼吸跟着停滞,顾清昼淡淡收回视线。
这是被欺负了?
……
“念念。”
白夫人看到养女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急的上火。
白夫人唤得声音温柔,但黎念熟悉这种声调,往往都是白夫人发怒的前兆,她身体下意识一哆嗦。
众人的目光放佛探照灯一样投射过来,伴随着现场记者闪光灯的声响。
一直盯着人看的黎念终于反应过来,慌慌张张收回目光。
从没被这么多人注视过,黎念浑身上下透着不可言状的紧张。
她一只手局促的遮挡旗袍上的酒渍,然后开口问好。
结果三个字,说得磕磕巴巴,还带着细软的颤音。
“九、九叔好。”
见到黎念露怯的模样,有人暗自庆幸,有人摇头叹息,白白错过搭话的机会。
瞧着自家这个养女上不了台面的样子,白夫人的是心一沉又沉。
因着顾清昼的到来,孟彦博没再接着刚才的事质问黎念。
远远的响起一声庄穆苍老的声音。
“清昼来了。”
白老爷子拄着拐杖,白家大伯白建松在身旁搀扶。
白家虽然大不如从前,但白老爷子的威望还有几分在。
沈北和沅野到场也是第一时间拜访白老爷子。
短暂的停留。
顾清昼从黎念身边走过,众人视线也随之移动。
没有人盯着看,黎念紧绷的神经瞬间松缓,呼吸都跟着一松。
沅野和沈北这边刚拜访完老爷子,就看见顾清昼慢条斯理的来到了。
白老爷子身体不好,远居在郊外静养了好几年。但因着顾清昼出席宴会,这才说什么都要过来见一见。
顾及白老爷子身体,简短的问过好,白建松便扶着老爷子回房休息。
……
夜幕低垂,延成一条绵长的黑线。
宴厅正前方高高悬着一盏北欧风挂钟,时针不紧不慢的指向七。
宴会降至。
主位的顾清昼落了座。
沈北和沅野自然而然的坐在他两侧。
沅野百无聊赖的扫了一圈宴会厅,只看见孟彦博举着酒杯四处攀谈,没找见白家那位养女。
他咦了一声,“白家那个养女在哪儿?”
沈北也没寻摸见,他若有所思的抿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