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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次没叫醒还在沉睡中的诸彦,睡前她把一切都弄好了,也做了预防措施,没人看顾着短时间内出不了什么事。
睡梦中的场景沉重又缭乱,醒来时半点没记得,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心里一咯噔。
不好,不会是被那家伙传染了吧?!
荣珍一个激灵直接清醒过来,立刻摸了摸自己的头,觉得不烫,以防万一,她还是用温度计给自己也量了下。
很正常,温度三十七度。
就说她没这么脆弱。
荣珍放下心来,起身看了下还在睡的诸彦。
脸依然是红扑扑的,估计还有点烧,嘴上倒是没有昨夜的粉嫩了,变得干巴巴的起皮。
这是缺水了。
荣珍马上给他喂点温水,还好没有像昨晚喂药那样艰难,知道自己张开嘴巴吞咽。
喂完水,他人醒了,睁开眼迷瞪瞪地看着她,嗓子嘶哑地问:“你是谁?”
荣珍梗了一下,翻白眼道:“我是你姐!”
“不可能,我是独生子,没有姐姐。”某人坚定反驳,看着迷糊,在家事上倒是清醒。
荣珍看出他还没真正清醒,嘴一贱就怼了句:“那我是你妈!”
怼完就后悔了,懊恼地给自己嘴上来一巴掌。
“不可能。”诸彦依旧反驳,而后沉默片刻才嘟囔说:“我妈早死了,后妈不算妈,坏的冒烟儿。”
荣珍听出点什么,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些怜爱。
结果下一秒就听他桀桀地笑起来,坏的冒烟儿地说:“所以我把她男人阉了,把家里的公司做空,给他们留了大笔债务,他俩这辈子都得绑在一起,别想再翻身啦哈哈哈。”
荣珍呆滞脸:“她、她男人?”
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吗?
“对,就是我爸啊。”诸彦说的那叫一个得意,并不觉得自己把亲爹称作后妈的男人并亲手把他阉了有什么不对。
荣珍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不断念着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无量天尊。
“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知道的人都无了,让我想想该怎么处理你……”某人咕哝着再次睡过去。
荣珍却听得心头一惊,第一次发现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眼前这人,就像他也从未想要了解过她一样。
他们只是机缘巧合凑在一块度过这场严寒的陌生人,就算有个金手指将他们牵扯在一起,两人的关系其实也单薄得经不起任何试探。
她之前计划的不错,等寒潮过去,她的离开势在必行,而且要趁他不备,要快!
在此之前,就让他好好睡着养病吧。
荣珍看着医药箱里的那瓶安眠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迅速做下决定。
她做不到趁机要他的命,但可以让他一直昏睡到她离去。
在此期间,她会照顾好他的吃喝拉撒,不让他受太多罪,权当报答他对她共享的那些物资。
虽然当初是他掳她过来的,但若是没有他提供的燃料和吃喝,她现在的境遇怕是会很艰难。
她领这份情,所以放他一命,并在走之前送他个完整的金手指。
如此两清。
第222章她离开了我你该是我的
五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若是搁在寻常时候,估计也就是一眨眼的事,但现在几乎低到冰点的温度叫所有人类体会到何为度日如年。
除了荣珍,她非但没有觉得度日如年,还忙得分身乏术。
忙着什么呢?忙着为离开做准备,一边整理物资给自己做干粮应急,一边给某人喂汤喂水喂安眠药。
生理问题全用纸尿裤解决,连她都是这样。
因此诸彦在睡梦中昏昏沉沉地度过了这五天的时间,偶尔药效褪去的时候,会感知到外界的一些动静,比如有人给他喂药喂饭,有人给他擦身换贴身衣物,有人给他……咳咳换纸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