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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珍在这样的气氛中置身事外,如同普通老百姓那样和景书游遍全城,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就打算打道回府了。
临走前,有人找到他们暂住的客栈,恭敬道:“表小姐,家主有请您和这位公子入府一叙。”
“怎么回事?”景书一手抚上腰间缠着的软剑,侧着身子挡住荣珍,暗自戒备。
荣珍没想到便宜舅舅还能找过来,看来对方在京都的势力并不如表面上呈现出来的那般弱。
再加上她到这里后又没做什么伪装,若是原主的长相和她母亲或者祖父祖母舅舅之类的人有些相似,遇到她后认出她并不是难事。
是她太放松警惕了,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不过她与对方没什么利益冲突,还有那层微薄的血缘关系在,想必不会有什么事。
即便有事,他们也不怕。
光脚的总不会怕了穿鞋的,该顾忌的是便宜舅舅才对。
心思电转间,荣珍拍拍景书绷起的胳膊解释:“八成是我舅舅派来的人。”说完回答那个安静等待的仆
从:“入府一叙就算了,舅舅若真有意,来这里喝杯茶水吧,明日我和夫君便要走了,过时不候。”
她和景书到了这边后有打听过,陆府虽没有明确外传过有位表小姐去世的事,但也真的当她死在来路上,简单给立个衣冠冢就完了。
看在那个衣冠冢的份上,荣珍没找他们麻烦,也不拒绝同便宜舅舅见上一面,但是让她和景书上赶着去府中拜访是不行的。
他们怕是受不了那种规矩,也不想自己平白无故地受委屈。
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必再有牵扯。
另外,以防被对方算计婚事,她直接将景书提前转正,称呼他为夫君,表明自己实际已成婚,拒绝保媒拉纤。
不知是不是领会到了荣珍的这重意思,便宜舅舅被拒绝后没再派人来找,当然也没亲自过来同她见面,只在他俩离开那天让人送来一千两银子,说是给她补上的嫁妆。
白得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原主和她都给对方亲闺女当了次警醒的工具人,这钱拿得是一点都不虚,权当是劳务出场费了。
荣珍接下后,来送钱的仆从却没走,而是跟他们一起出了城,看行走方向还是与他们同路。
景书顿时再次升起戒备心。
荣珍选择直接问那些人:“你们是打算跟着我们,还是要干嘛?”
仆从们老实回答:“表小姐请见谅,并不是要跟着你们,而是老爷吩咐咱们接回大小姐,恰好同路。”
接回女主?
荣珍不禁狐疑地揣测起来。
女主都和男配私定终身揣上娃娃了,便宜舅舅这个时候接回她做什么?为她和男配举行婚礼吗?
瞧着仆从们准备齐全的样子,她觉得恐怕不是。
如此,她还是尽快远离他们吧,免得一不小心再沾上麻烦。
之后遇到岔路,荣珍便选择绕路而行,顺理成章地与陆家仆从分开。
她走后不久,陆家仆从就遇上了女主。
因为女主和男配也在往京都赶,双方正好撞在路上。
女主是收到奚家覆灭的消息,没有了那重婚约的顾虑,打算带着丈夫揣着娃赶回家,让疼爱她的爹爹给她名正言顺地办婚礼。
她要光明正大地嫁给心上人,而不是无媒无聘妾身不明。
双方遇上时,荣珍他们已经架着驴车跑远,没能再度见证一场好戏。
不过,几乎是他们前脚回到红叶镇,后脚陆家出了位皇后的消息就传遍天下。
荣珍起初以为是陆家的庶女或者旁系女子进宫当的皇后,直到从消息灵通的黄门主那里得知,皇后是陆家大小姐,正儿八经的嫡女,名为陆惜然。
额……这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索性就保持沉默,不发表意见好了。
甭管女主当皇后是自愿的,还是被陆父逼迫的,那都是人家的事,与她无关。
景书比她想的多一点,怀疑当时他们在京都被陆父找上门,是对方打着推出外甥女与皇家结亲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