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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神医擦着手白他一眼,“人家小姑娘都没打包票,你倒是一听就信得真真的。”
“那您是答应了?”大黄兄惊喜确认。
柳神医答非所问道:“先去红叶镇看看再说,以前路过这里只觉得那林子开花好看,叶子变红时也不错,倒没想到它还能有这样的功效。”
荣珍点头附和,“往常红叶镇都是靠它做染料建材家具等物为生,还尚未有人开发它的药用价值,神医若是能开创先河,以后必定能青史留名。”
“你可别给我戴高帽。”柳神医点点她,指着马车厢上躺着的景书道:“就算戴再多,他的毒一时半刻也解不清。”
荣珍瞧着车上的人在服下柳神医配置的解药后脸色好上许多,只是依旧昏迷不醒,忧虑道:“那怎么办?”
要不,她趁机把人扔给这对神医师徒,然后自己跑路?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终究还是败给了良心。
唉,谁让她是个好人呢。
荣珍愁眉不展。
圆鹊小可爱主动替她解忧道:“还能怎么办,跟我们一起去红叶镇呗,正好你们现在无处可去,有黄公子同路,想必你舅舅派来的人即便追上来发现了你俩,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
大黄兄适时开口说:“宋姑娘若有意同往红叶镇,接下来的行程就由在下安排,保管叫你们不用为琐事烦心。”
荣珍没说自己原本的目的地就是红叶镇,故作犹豫之后便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
决定之后,一行人草草吃过早饭就启程了。
依旧由荣珍赶着自家马车,毛驴随同枣红马在一旁待命轮换。
车子上路没多久,车厢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被关注着里面动静的荣珍听到,立即转头看去。
只见躺在被褥上斜靠在货物旁的人已经睁开那双沉寂的瑞凤眼,望着晃动的车顶没有什么动作,像是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荣珍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分给他些目光,将他昏迷后发生的事三言两语地讲述清楚。
包括她跟他瞎编乱造的关系,还有她以剑坠上的刻字给他起的‘景书’之名,希望他不会介意。
自从醒来后就呆滞不动的剑客闻言终于动了动脑袋,看过来的眼神中有了点神采,声音嘶哑道:“多谢,我本名景书。”
从此,他谁也不是,就只是景书了。
荣珍跟着自报家门:“我叫宋兮珍,你可以叫我珍珍或妹妹,以后我就叫你景书或兄长,你身上的伤和毒都还需要柳神医医治,咱们暂且还不能道出真正的关系,另外有黄公子一路同行,你不用怕那些人会追过来。”
等他的伤好了,毒解了,柳神医和大黄兄也离开了,他俩才能撇开关系各行其道。
到时,他的恩情,她也算能还清了,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在珍珍和妹妹之间,景书选了相对不算太亲昵的后者,口称:“妹妹,为兄接下来要麻烦你了。”说着从袖下掏出一只钱袋递上。
荣珍不跟他客气,接过来打开一看。
嚯,全是一小块一小块的金银裸子,没有特别的印记,有小元宝形状
的,有花生米一样的,还有些非常方便携带又好使且购买力不低的金豆银豆。
这家伙不会是把身上的所有钱都交出来了吧?
应该不会,肯定还有。
荣珍不贪心,收下这袋生活费外加保姆费,对景书和颜悦色道:“你渴不渴、饿不饿啊?”
车里有准备好的糕点和水囊,就在他手边的地方放着,可以随时取用。
“多谢。”景书再次道谢,拿过一些食水慢慢吃着。
荣珍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以我瞎编的咱俩身份和关系,太客气反而惹人怀疑。”
有个明面上的兄长,正好方便她之后在红叶镇安家落户立住脚跟,免得被某些看轻女子甚至想吃独身女子绝户的家伙们冒犯。
虽然荣珍不怕他们找麻烦,但是太麻烦了也不行,她总不可能把人家全杀了,那样还怎么成婚生子过日子。
相反有个兄长会稍微好一点,有人敢犯浑惹上来,就让他去教训。
等他以后走了,她也站稳脚跟到了寻觅成婚对象的时候了。
景书不知她心中打的小算盘,点点头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