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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她不知道,自从这家伙在他们参与分食韩氏那件事中大出光彩后,好多比阮氏大的企业都盯上了他这位高级管理人才,想捡现成把人高薪挖走的心思不要太明显。
荣珍趁机给提高薪酬奖金,以及送他礼物,都有这方面的原因在。
她不会强留他在阮氏,但也不想现在就放他走。
好歹再给她打上几年工,等培养出能代替他的人出来吧。
荣珍要求不高,送礼送的也随意,但也算用了心,特意从阮父的收藏里找的礼物,就是为了能让郢寒顾念一下旧情。
谁知会阴差阳错地闹出一场乌龙呢,唉!
荣珍躲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唉声叹气,手下的文件夹都迟迟没有翻动过了。
“如果您实在困扰,我可以离开阮氏。”郢寒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旁,轻飘飘说出口的话落在荣珍耳中重若千斤。
一下就把她压醒了。
“别别别,你可不能走!!”荣珍下意识抓住对方衣袖。
那力道都快把熨烫良好的高定西装袖口给掐出丝了。
宝石袖扣啪嗒一下掉落在地。
没有了束缚,袖口随即散开,露出玉石般白皙修长的手腕,还有被它一直戴着的那块简约手表。
水晶表盘被精心呵护的没有一丝划痕,和表带一起被主人藏在雪白的衬衣袖口之下,遮遮掩掩地藏一半露一半,像个羞羞答答藏不住心思的小姑娘。
荣珍一眼看到它,脑中立马联想到当初在餐厅脚趾扣地的尴尬场面。
但她这次没再躲避,因为再躲下去,大好人才就要跑了。
那她岂不是要人财两空,得不偿失!
荣珍绝不干这亏本买卖,迅速弯腰把袖扣捡起来,转而拉着郢寒手腕不放道:“是我想岔了,不该对你躲躲闪闪,我给你道歉。”
郢寒这几日仿佛都瘦了一圈,站在那儿任由她拉拽着没反抗,一副弱不胜衣苍白憔悴的模样。
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您没错,错的是我,不该让您产生困扰,我对不起阮总的栽培,对不起大小姐的信赖,我很惭愧。”
他生出了那种不该有的心思,他有罪。
所以他说出的这番话全是发自真情实感,把荣珍都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自我反省。
她竟然把功臣委屈到这种份上了,她真该死啊。
荣珍不由得也真情流露道:“听我的,不是你的错,是阴差阳错,我们都没想到爸爸临走之前会有这样的心思,这表你戴着正好,估计原本就是给你准备的,至于它所代表的含义,你可以不用在意。”
郢寒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的时候。
原主特殊设定的铃声响了。
韩斐然来电。
荣珍奇怪她这个时候不忙着光复韩氏,怎么有空给她打电话。
于是随手接通电话,另一手还在本能地握着那枚宝石袖口和郢寒的手腕没放开。
她就这么一手扯着郢寒,一手举着手机,站在办公桌前询问通话那头的韩斐然找她有什么事。
韩斐然没那么多时间拐弯抹角地打探,闲聊几句后直奔主题:“听说你要结婚了啊,怎么没通知我这个好闺蜜呢?”
荣珍无意识摩挲宝石的动作一顿,两眼茫然:“啊?你听谁说的??”
她要结婚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转头和身边人目光相接,后者给她一个‘赵叔’的口型。
八成是他传开的。
那天之后,他俩可是都联系他解释过的,奈何他老人家就是不信呐,还以为他们是在玩情趣,表示他都懂。
懂什么啊,懂歪了吧,连结婚的谣言都传出来啦。
韩斐然得到的自然也是否认,具体信没信,那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荣珍挂断电话,又给赵叔打过去,得到一个哈哈哈的回复,说这件事是他那些朋友无意中漏出去的,作为歉意,到时他们会送她一份结婚大礼,让她加油。
荣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