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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就是你,你们胡写乱编!着实可恨!”
可都这样了,两个黑衣人还是嘴硬的很。
楼赛郎还要再打,被楼欣月拦下了。
“罢了,反正放火是重罪,明日将他们送到衙门就是。”
不管这两个是不是本城的,又是不是真的孤儿出身,这个时代的律法,纵火是重罪,若真是烧毁了房屋,伤了人命,那定是要砍头的,如今虽然未遂,那估计也少不了流放啥的。
等出了柴房,刘师傅便把昨日在茶楼里见到的怪人之事说了。
“那人定了包厢,单人独个的,要说他是为了看新戏吧,又对新戏不大感兴趣……”
“这不,掌柜的便让我们几个护卫都在二楼附近警醒着……我正好就守在不远处,影影绰绰地倒是听到了几个字。”
刘师傅一拍大腿,“说是什么放火之类的,我还想着许是要去害城里哪一家呢,原来竟是咱们这院!”
楼欣月忙问,“那个人长得什么样?是哪里人?”
等听刘师傅说起,是京城口音时,楼欣月就越发地一头雾水了。
她一个从长兴城出来没两年的小写手,怎么会得罪到京城的人?
难道说,之前她猜的,幕后指挥任家人来报社闹事的,不是青溪书坊,而是这个京城来客?
楼赛郎挠了挠头,“不能吧?大姐写的那些话本,不是都在咱们栖云城吗?”
这怎么还招来了京城的人呢?
难道那个京城来客,是真的看了有福之子,所以记恨上了大姐?
可就师傅说的那人,出手多阔绰呀,一个人包下了包厢,都懒得看新戏的,就为了找个地方坐坐……这绝对不可能是育幼院里出来的孤儿!
刘师傅摇摇头,笑着看向楼欣月,“赛郎你这可就说错了。”
“青萍客写的话本,在长兴县都有好多的书迷呢。虽然长兴县离栖云城不近,可这边新出的话本,过上十天半个月,也就到了长兴县了……”
不光有商贩们在这边买了带过去卖,甚至还有那穷书生借了来抄,再转手挣一小笔呢!当然了,这个就不必跟楼家姐妹说了。
“栖云城到京城的商队只会更多,青萍客,采莲客的话本,估计在京城里也很受欢迎呢。”
京城的人也是人啊。
再说京城里识文断字,手里又有闲钱的,只会更多啊。
但如果说是因为那个话本,就引来了仇家,这就有点过于牵强了。
这让她这个老江湖,也是摸不着头脑啊。
三人商量了一番,虽然不知道那个京城来客的动机,但如今柴房里关着那两个黑衣人,最要紧的,还是得把他们送去官衙。
这一夜,便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清晨早起,刘师傅让小丫环去茶楼那边替她告了假,便用了报社的马车,同楼赛郎,楼欣月两姐妹一道,把两个贼给扭送到官衙。
不是她爱操心,爱管闲事,而是这两姐妹虽然都有能耐,可都没有跟官府打过交道,又还是未婚女子,有许多不便之处。
她这当师傅的,自然是要替徒弟出头了。
这一遭楼家姐妹俩跟在刘师傅身边,看她同衙门里上下人等打交道,说话办事,都是游刃有余,熟练得紧……这案子就报得很是顺利。
楼欣月瞧得暗自庆幸。
得亏有个经验老道的长辈在这儿,不然换成她和赛郎两个小年轻,不懂衙门里的规矩,怕不是还得费多少工夫呢。
几个人将黑衣贼送进去,又录了简单的供词,至于什么时候开审,那还得先排着,等排到了自然会传她们这些苦主,据那录口供的师爷说了,估计得等上三五天吧。
等着传唤的这几天里,楼欣月就有点无心码字了。
看着面前空白的纸页,楼欣月索性把笔一扔,站起了身,去寻了楼赛郎,“赛郎,跟我去瞧瞧栖云城里的善堂去。”
楼家姐妹虽然来了栖云城快两年了,但刚来的时候,就都在努力拼事业买产业,还真没留意过栖云城里哪里有善堂。
不过这事儿也好打听,楼欣月问过了曹九爷,就打听到了两家离得不远的善堂。
长明坊里就有一家。
楼欣月就在坊里采购了些米面粮油,买了些量大管饱的点心,还去当铺里赎了些少年们能穿的旧衣服,林林总总地凑够了一车,这才直奔了长明坊的养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