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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说了还问个p。
要被他的多嘴害死的吴铎只想尽快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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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宿舍自入读n大之后,有过恋爱史,存在前男友这种生物的,仅有舍友郑穗宁一个。但郑穗宁的前任,在隔壁和本校不时有口水之争的友校,并非本校人,不可能是师弟。
鲁艺白的表述不对劲,步蘅不想瞎猜:“我舍友?”
“鲁乙白,闭嘴!”吴铎几乎同鲁乙白同时出声。
“对,做本地约拍的那……位……”鲁乙白的话生生让吴铎喊折了。
什么情况……
三秒后,鲁乙白忽然开了窍,看起来,步蘅不知道他家小吴,那段他觉得因为“好聚好散”所以可以提及的恋爱史,貌似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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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拍……
指向性太明确,是祝青?
但这不可能。
封疆的直系师弟,工院儿……
结合这几个信息,步蘅突然从记忆缝隙里扒拉出了一个片段。
很久之前的某个清晨,她从封疆那儿赶回宿舍,看到熬了一宿的祝青桌前摊着一堆打印出的黑白人像,当时祝青说:“给人定造型,下午拍。工院一弟弟。毛还没长齐,就特么想耍帅,本来不想搭理。谁知道是个水做的,老子怕了他。”
那个水做的师弟,就是眼前这位吴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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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闲置的包厢外,廊道西端,遥遥两盏呼吸灯缀在天花板上,撒下的光线稀薄如萤。
一旁的钟茗碎声抽噎,陆铮戈非常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形,自觉跟出来是白费力,只觉得进退两难。
见钟茗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没有哭完的趋向,陆铮戈被迫虚拢拳,轻敲了下墙壁,而后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块儿卡其混咖色的格纹手帕,往前递了递。
见他递手帕,钟茗这回倒是起了反应,但却是侧了下身,从侧对他变背对他,明显推拒那帕子。
陆铮戈被气笑,懒得费更多口舌,嘲道:“行,不接好,我不硬塞。”
钟茗这下转过身直面他,双瞳喷火般,目光如淬火的箭射向陆铮戈,恨不能洞穿他:“你什么意思?”
陆铮戈抬双手,微举高,示意自己无害:“我没有任何意思,我对你没意思。我只是跟你表哥叶连召算熟人,又正在你衔儿高我两级的三叔手下受折磨。才过来多句嘴。”
且我哥示意我跟过来看几眼,毕竟谁都不知道您这大小姐脾气上来,会不会捅出别的乱子,危害自身安全。但这话陆铮戈没说。
钟茗当下愕然,颇觉意外:“你认识我?”亦对同陆铮戈相熟的封疆和步蘅的背景有了怀疑。
“知道点儿,见过你这张脸,但称不上认识”,陆铮戈回,“不过,你不应该姓钟吧?”
钟茗斜他:“你是不是管太多?”
陆铮戈再次抬手,做投降姿势:“前面说了,我没有恶意。”
他亦不再追问姓氏问题,因为想明白了,这算是常见的操作。
家里给更名改姓,塞了个普普通通的出身,进来读书,一为低调,二为安全。
正说着,不远处光影闪动,廊道东头,有人影擦过,向店里的收银台走过去。
陆铮戈扫了眼,发现是池张和封疆。
合着那些低年级的崽子们热情招呼师哥们来,是找冤大头啊?难怪轻易不愿添人负担的封疆,不介意他跟着凑伙,这一顿饭动的压根是封疆的荷包。
隔了三秒,钟茗嗫喏:“我刚才很过分?”
陆铮戈见风使舵:“还好,还是我哥更过分。”
钟茗:“你……”
陆铮戈耐心规劝:“同学,听我一句劝,算了吧。”
钟茗一样望见了远处封疆的背影:“我喜欢他三年了,别人对我说算了,我就能真的算了?这么随便的喜欢还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