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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旁边的人拉了过去,制止了。
孙诸眼尖,立刻叫住:“你!可是不同意林离离当首席?”
那弟子周围的人散开。
骤然失去人墙,他仿佛衣不蔽体地站在那里,“孙师兄,我……”
“师尊,他没有异议!”
一道声音从右侧传来。
见武洋还是来了,离离用力地皱起眉头。
武洋看了那帮眼巴巴的弟子,对孙诸道:“师尊,他们没有异议,大家都同意离离当首席。”
孙诸:“你替他们做主?”
武洋:“没有,我与他们交好,是他们拜托我帮他们说的。”
孙诸笑了,再度看向那个弟子:“果真?”
那弟子身旁的人拽了一下他,低声:“听武师兄的!”
弟子拳头紧握。纠结再三,似是放弃了,“对,我们听武师兄的。”
武洋反而松了口气,“师尊,我……希望离离希望当上首席。”
希望?
这个词让离离有点不舒服。
却说不出哪里不舒服,好似胳膊上被扎了一下,伤口极小,找不到,却隐隐难受。
“好,几位长老可有异议?”孙诸扭头。
长老们自然是听他的,看孙诸似乎打定主意要将首席之位交给离离,岂有不从的道理,“没有。”
“那——”孙诸将弟子令牌交到离离手中,“林离离,从今之后你就是骊山首席弟子,骊山无掌门,你既是首席,便要肩负起重责。倘若骊山毁于你手,你定会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你可明白?”
离离跪地,双手捧着令牌,垂头朗声:“弟子明白!”
下一刻,她感觉一股暖流从掌心流经全身,腰间令牌黯然无光。
再看掌心令牌,那上面的“孙诸”二字化去,慢慢浮现出“林离离”三个字。
离离呆呆地看着这块令牌。
它是骊山首席弟子的象征,而此刻,就在她手中,就属于她。
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喜悦?激动?还是不可置信?
都不是。
她竟然十分平静,仿佛这就是她应得的。
失去了,再夺回来,不必喜之。
人群中的薄病酒忽然觉得掌心痒痒的。
摊开手掌,只见一道暖光在掌心跳动。
暖光化作一条丝线,向外绵延。
下一刻,薄病酒被“拽”了出去。
他仿佛是掌心被牵引的玩偶,左顾右盼,还有其他人跟他一样。
他们要去哪里?
直至满冠华盖近了,才知终点是何处。
丝线没入树冠中,薄病酒身体一轻,落在地上。
小毛从怀里钻出来,左顾右盼,看见有其他人,忙又钻回去。
它把身体摊得扁扁的,从外面看一点儿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