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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颜把楼以璇昨晚对她说的那几句臊人的情话,如数奉还。
昨夜的楼以璇像个不知疲倦的狩猎者。
发起攻击来磨磨蹭蹭又来势汹汹,尤其吻她时,每吻一处都会蛊惑人心地说一句——这里,我喜欢。
——林慧颜,你的颜色,你的疤痕,你的香气,你的味道,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不过一夜时间,二人攻守易位,被夸的那个,脸红地躲进了被子里,瓮声瓮气地哼哼:“为什么要学我的话?你没诚意。”
“那你要我怎么样,才算有诚意?”
“你自己想。”
楼以璇拉下点被子,从中冒出半颗脑袋,顶着一头乱发,“我对你说过的情话都不算,我要听我没说过的。你昨晚不是挺能说的吗?我还想听。”
见林慧颜低头一副冥思苦想状,楼以璇一个翻身压住她。
趴在她身上,咬她下巴:“这很难吗?林大主任。”
被子滑落,林慧颜双手拉住往上提,盖住楼以璇光裸的后背,不让她受凉。
又揉着她的脑袋柔声哄:“难,也不难。早上凉,先穿好衣服。”
“休想转移话题,也休想蒙混过关。”楼以璇赌气地将吻从下巴移到耳朵,重重地抿了一下,再舌忝了下,“你今天不说一句我想听的,就不准穿衣服,不准起床。”
林慧颜稳了稳心神道:“今天周末,有课的是你。”
“你好坏啊林老师,在一起第一天就气我。”
楼以璇亮出牙齿磨了磨,咬她耳垂,“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要追我,你是骗子吗?”
“我、不是。”
两人都没穿衣服,各个身体部位紧紧相贴,很难不擦枪走火,很难不起生理反应。
清心寡谷欠多年,也空房孤枕多年,林慧颜一时挺难适*应睡醒后仍跟另一个人以这样坦诚的姿态在床上相吻相拥。
若非谨记着楼以璇说过的“不想再在睡了之后的第二天,摸到枕边冰冷”,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穿衣服下床。
通常周末的这个点儿,正该是她作息时间里的洗漱程序。
可今天,嗓子又干又哑就不说了,身体还又累又酸,还被无休止地挑逗。
“以璇,你,别……”
“林慧颜,我现在对你是硬心肠,是你教会我对你狠心的,你忘了吗?所以你说别的都没用。”
“……”
林慧颜忍着胸口和耳朵两处的酥痒与微痛,颤着声说道,“八,不,是九年前了,九年前给你发消息说——我跟男人交往过,是骗你的。我没有。没有对别人动过心,也没有喜欢过别人,更没有跟任何人交往过。过去现在,我只骗过你那一次。”
可就是那一次便已伤透楼以璇的心,整整八年音讯全无。
但她又不曾后悔。
因为这八年里的楼以璇不仅没有荒度光阴,且还取得了不菲的成就,比她希冀中的更为卓越。
也正是如此,她相信了楼以璇说的,她能为自己的言行和人生负得起责。
也相信楼以璇不管是在澳洲还是在国内,不管是做老师还是画家,艺术领域里都必有她的一席立足之地。
听到了想听的情话,楼以璇松手、松嘴,轻缓地耳语道:“我知道。知道你只对我动过心,也知道,你只喜欢过我一个人。”
她最难过的,是林慧颜不惜违背自己的原则、损害自己的清誉都要拒绝她,足以见得那时的林慧颜对她有多么的避之不及,想要跟她划清界限的心有多么的坚决。
所以她才没做纠缠,故作潇洒地退场了,还林慧颜清净。
“是,你说的都对,我只对你动过心,也只喜欢过你一个人。那……”
“但我还是吃醋。”
“……”
“你去相过亲,还相了很多次。”
“三次。”林慧颜立刻纠正道,“三次不能称作很多次。”
“只有三次?”楼以璇像个审查员,“想好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