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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是瞬间落泪,忏着嘴唇问:“这是什么?林慧颜,这是什么?”

反复问着“这是什么”的人,连摸着那处的手z也开始忏抖,因为疤痕……很长。

形成这种长度的疤,必然是一道很大的切口,无论是被利器划破的还是被手术刀割破的,那也必然要经历一场不小的手术。

楼以璇翻身到一侧,低了头去看,可模糊的视线让她根本看不清。

她抹了下眼泪,手被林慧颜抓住。

“没事了,我没事。这只是几年前做过的一场手术,我没太注意疤痕护理问题,所以它的外观才这么难看。”

林慧颜说得轻描淡写。

实际也轻描淡写。

要不是想到要跟楼以璇C身L体地相见,要不是担忧楼以璇会看到自己丑陋的身体,她压根都不会对这道疤、对这件亲。密的事产生一丁点的心理障碍。

人就是这么的奇怪,对喜欢的人能包容对方的好与不好、接受对方的美与不美。

但到了自己这里,却只希望自己展现给对方的都是好的一面、美的一面。

她相信楼以璇是不会介意她身上有这么狰狞的一道疤痕的。

就像她相信楼以璇爱她到只要她将那句“我想跟你在一起、走下去”说出口,她甚至不需要低头或招手,不需要为此前对楼以璇造成的所有伤害道歉,楼以璇就会欢天喜地朝她飞奔过来。

也多亏了何欢的指点。

让她明白,原来从不是精灵带走了她的春天,而是身为春天的她,一直在弃精灵而去。

她才是精灵千辛万苦寻了又寻的春天。

可她的精灵飞落栖息后,高兴还没多久,就又被她惹哭了:“什么手术要留这么长的一道疤?你说啊,说啊……”

“别急,别哭。”林慧颜握着楼以璇的手,将情绪激动的她整个人拉向自己,再牢牢抱在怀里,吻着她的头发说,“肾移植。”

“一个血缘上很亲的亲戚重病,急需换肾,我也去做了配型。配型结果显示,我和他的配点是最理想的,成功率也最高。想想自己一个人没什么牵挂,也没打算结婚生子,就签署了捐献同意书。”

楼以璇更激动了:“什么很亲的亲戚?!那是一颗肾啊林慧颜,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怎么能说给别人就给了?”

她整只左手都抚着那条疤,手z仍在发忏,声音也忏,额头顶着林慧颜下颌,因哭泣而抖动着:“林慧颜,你怎么就没牵挂了?怎么就没有了?你的父母不是牵挂吗?你的朋友不是牵挂吗?还有我,这些年,你就一点都不牵挂我吗?一点都不吗?”

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林慧颜又紧了紧手臂。

安慰她说:“别怕,别怕,你别怕。从医学角度来说,人体一颗肾脏也能有效地执行大部分生理功能,基本不会影响正常生活。我每年暑假也都有定期去医院做深度体检,这几年里,剩下的这颗肾工作得很好,只是……”

林慧颜说到此处顿了顿,怀中人身体的抖动也随着她的话缝停顿住。

“只是、什么?”

“只是,”林慧颜继续讲道,“只是我不想骗你。以璇,我不知道它能不能十年如一日地这么好,医生也不敢保证。所以……”

“所以你怕了。”楼以璇抢了话。

这时的她才醒悟过来,当初去秦凤茹婚宴上接走林慧颜时,林慧颜控诉她“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找我”,不是在说为什么她这么久才去接她,而是在说,她为什么这么久才回国。

她要是早几年回国,要是赶在林慧颜捐肾前回国,林慧颜是不是就有牵挂,就不会无牵无挂地把肾给出去了?

林慧颜,林慧颜一直在等她吗?一直在等她长大,等她回来找她吗?

楼以璇的眼泪是越涌越多,早已将林慧颜的肩头浸湿。

她在她肩上重爻一口,让林慧颜好好记住这份痛,松口时又骂她:“林慧颜,你就是个大笨蛋。”

林慧颜痛却笑着,捉起楼以璇在她疤痕上触摸许久的手,放到c。边碰了碰。

“楼老师,三次了,还不负责吗?”

该告诉的告诉了,得转移下注意力了,不然她的小猫z不定得哭到何时,明天月中着眼要怎么去给周末班的学生上课?

因哭得太伤心,楼以璇想停都停不下来,身体还会隔几秒就抽一下。

像打嗝似的。

林慧颜摸摸她的脸笑:“哭饱了?”

手z被小猫叼住,牙尺压了压,松开道:“咸的。”

“眼泪当然是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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