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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瓦盯着信号格,这地下信号并不好,看来她得找到另一个检查井上去。
走了半个小时,埃尔瓦小心翼翼地左右撑着另一个电梯井爬了上去,把头顶盖子打开一个缝隙,拨打了电话。
等警察来的时候,埃尔瓦疑惑地观察了一下四周。
就以她自己的认知来说,白罐钢铁侠可以发射声波来寻找她的位置,或者派出无人机进入管道,把她抓住,但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什么也没有。
怎么回事?
埃尔瓦干脆爬出来,她正在一条街的街尾,周围人注意到她,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
路过的人捂住鼻子,连连避开。
阳光正好,照在埃尔瓦身上,她头发散乱,还蹭了管道上的泥垢,穿着一双明显不对的皮鞋,里面还残留着一截脏污的水,双腿因为淌水和污水四溅脏得不像样,向外飘散着下水道浓重的发酵、发臭的味道。
埃尔瓦身上味道太重了,熏入味了,而且ABO性别导致人的鼻子都比较灵敏,如果长时间闻异味、臭味的话会导致嗅觉退化。
埃尔瓦一脚踢一个,连着把两个鞋子踢掉,旁边一个阿姨问她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需不需要帮她报警。
“我已经报过警了。”
阿姨看着她小脏猫一样,怜爱地说:“我的花店就在左手边,我可以先给你用水管温水冲洗,然后你就可以进洗手间洗一洗,我给你找一身旧衣服换上。”
埃尔瓦答应了下来,连连道谢。
她的鼻子要坏了,还不洗一洗她很可能丢失某些美好的品德。
阿姨拿出水管接到店里的水龙头上,已经调好水温的水龙头放出水来,阿姨把沐浴露给埃尔瓦,拿着水管给埃尔瓦冲洗。
温热的水从上到下冲下来,晶莹的水珠四溅,埃尔瓦头朝着水柱,先搓洗掉大部分的泥垢,把头发全部打湿,然后挤上两大泵沐浴露抹上,沐浴露是玫瑰花香味的,搓出大量的泡泡,从头发到全身,极大地拯救了又脏又臭的埃尔瓦。
洗完后埃尔瓦浑身湿漉漉的,完整露出那张干净,还带着稚气的脸,冲着阿姨感激地笑的时候,那种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的生命力扑面而来。
她身上还是原先那一身衣服,紧紧贴着皮肤,隐隐勾勒出并不瘦弱的身躯。
埃尔瓦冲洗完,拧掉大部分的水,跟着阿姨进花店,然后走近卫生间,把湿衣服脱下来,换上阿姨找来的她以前的旧衣服。
是一件黄色波点上衣,加上一条棕色阔腿长裤。
“内裤是新买的,送你了。”门外阿姨说。
埃尔瓦换上,湿漉漉的长卷发用毛巾裹起来,出来擦干。
“小姑娘你怎么从下水道爬出来,是不小心掉进去了吗?”
“井盖没盖好,我就掉下去了。”这当然是假的。
“那真是太糟糕了,多漂亮的姑娘啊。”阿姨看着换上她那身衣服,突然多出一些复古的明丽,凝结出一些岁月的光辉,是怎么看怎么舒服。
问了阿姨的名字,留了阿姨的电话后,埃尔瓦在店门口说:“今天真是谢谢阿姨,我是纽约大学考古学的学生埃尔瓦,我可以再借一下手机给家里打一个电话吗?”
“当然可以。”
埃尔瓦拨打了托尼的电话,几乎是秒接通:“埃尔瓦?”
背景是枪声和撞击声,杂乱得托尼得大声喊。
“我逃出来了,那个人长得和你年轻的时候一样,自称是未来的你,他也有战甲,白色的!”
“我看到他了……”
埃尔瓦眼神四处警戒,瞟到白色的战甲飞来,她迅速把手机丢回给阿姨,冲她说:“玛丽亚阿姨,躲进去,别出来。”
白色的战甲以一个人形飞来,埃尔瓦摸出那块玻璃碎片,她手头只有这个。
但是白色的战甲打开,战甲的手从自己的心脏处掏出了一朵红色的玫瑰花,与埃尔瓦手里的玻璃片相对。
一个柔软娇嫩,一个冰冷破碎。
埃尔瓦一愣。
白罐的声音从战甲上传出来。
“甜心,我其实并不想伤害你。”
埃尔瓦心头因为“伤害”这个词瑟缩,她想起了白罐斯塔克在她后颈扎了一针,她至今还不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