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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将自己的挣扎克制的埃尔瓦。
医生收回信息素收集针,提醒埃尔瓦她好了。
托尼就这样看着她恹恹地把信息素抑制贴贴回去,拉了拉后衣领,将目光投向他。
期间他站在门口能够闻到的那股清凉带着香气的薄荷味随着她贴上抑制贴,医生顺手打开了排风系统,而渐渐随着空气换走而淡去。
淡去了他才能走近,不被那存在感明显的Alpha信息素所影响。
“你很抗拒信息素收集?”
埃尔瓦抬眼看了他一下,眼睛从碎刘海间探来,刚洗过吹干不久的头发柔顺地披落,像是最好的绸子。
“有点,还好。”
但是托尼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变淡了,她在说谎,她其实很抗拒被信息素收集针扎,但这是为什么呢?
他每次做检查的时候也会需要收集信息素,他个人感觉就是蚊子叮一下而已,但是埃尔瓦却好像在经历拔牙。
“想说说吗?”
对于自己竟然会在乎这么一个小女孩的情绪了,托尼自己都觉得惊讶。
埃尔瓦偏过头,表达无声的拒绝。
伟大的托尼斯塔克的好意竟然被拒绝了。
想到她一笔一笔寄回孤儿院的钱的去向,托尼又不觉得生气。
托尼耸耸肩,改口说:“那我叫助理送你回去。”
“好的,谢谢斯塔克先生。”埃尔瓦声音闷闷的,让人想到气压低沉的雨季。
下雨。
回去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
天空黑沉沉的,风呼呼的吹,埃尔瓦忍不住打开窗户,让风带着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把她的头发都给吹得凌乱而自由。
埃尔瓦摸出老手机,把刚到手的一万美元转入到院长妈妈那。
院长妈妈回复说:埃尔瓦,你已经给我们寄回了四十万美金了,你在纽约也到处用钱,你多为自己将来生活考虑,我记得你的学贷还没有还吧?
埃尔瓦敲字:我小时候先天性心脏病也是孤儿院的哥哥姐姐一起筹钱给我做的手术,现在我大了,哥哥姐姐没有要我报答,我想着我也给院里的弟弟妹妹治疗各种罕见病出一份力。
院长妈妈说:量力而行就行。
埃尔瓦叹了一口气,又回了几句,收起手机,将安静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投向窗外。
————
“……技术的发展不断推动着文物研究领域的进步,同步辐射X射线成像、衍射和光谱技术的出现,使得我们考古学者能够在不损伤文物的情况下分析各种文化遗产材料的微观结构和所含成分。”
埃尔瓦在材料科学与考古学课本上记下笔记,旁边的大二学姐递来一张纸条。
她不是专业只有她一个独苗苗吗,怎么还有大二学姐?
事实上这个描述不对,应该说她们专业这个年级只有埃尔瓦一个人。
确实,在美国考古学是一个相当小众且极其具有学术深度的学科,美国一年毕业的考古学学生也就几百个,在纽约大学每年考古学专业毕业也就几个到十几个人,只是今年就招到埃尔瓦一个人。
虽然本年级只有一个人,但是她上课可不是一个人,她还可以跟其他年级的一起,就比如坐在一起的这个大二学姐。
这也是因为教授们看她就一个独苗苗,在询问过她本身想法后干脆让她跟着大二一起上专业课,通识课就蹭隔壁历史专业的,会比照常来说的考古学生忙一点,但是有更多学习机会。
对于递来的纸条,埃尔瓦有些疑惑,对方对她眨了眨涂了橘色亮片的眼睛,眼神示意她去看小纸条。
上面写着:学妹,我叫詹妮弗史密斯,我想认识你,可以加一个联系方式吗?
埃尔瓦在纸条的另一面写上社交帐号,快速推了回去。
课后教授找到埃尔瓦。
“埃尔瓦,这周末夏威夷有一场国际学术交流会,这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学院本来是安排大二学生参加,考虑到大一就你一个,你愿意去吗?”
埃尔瓦挑起眉毛:“当然,教授,我很珍惜这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