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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没有报应不知道,但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一只疯狗。”叶予音单手轻微挡在胸口,面染愠色。
袁清涵不敢再上前,用红透了的眼睛瞪着叶予音:“你等着瞧,你所做的事总会被曝光的!”
“来啊。”叶予音轻哂一声,“我最不怕的就是被威胁。”
没有过多盘旋,周遭的客人已经因为她们这通纠缠被吓到撤离,连服务生也躲在前台巴不得离她远远的,他们都信了袁清涵的话,认为叶予音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叶予音太习惯这种眼神了,形影单只离开,好在南斯屿准备的车就在门外,车上还有他交代她带上的外套,还不至于让她完全走光。
但她的心很寒,那些人惧怕她的目光,能颠倒是非的言论,全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的插在她的心上。
宽暖的外套完全将自己娇小的身躯包裹起来,上边仿佛还残留着独属于南斯屿的雪松香,能让她的心情平复一些。
实际上她的心情还不至于太差,因为这些事情她太熟悉了。
经历多了,自然也就麻木了。
回到家,叶予音立刻把自己这件几乎不敝体的衣服丢掉,将自己泡在热水中舍去满身的疲惫。
两个小时过去,她始终没收到范宿白的消息。
或是道歉或是询问具体发生的事情,这些他都没有,叶予音也懒得揣摩他的想法。
瞥见南斯屿发给她的即将到家的消息,她又下楼缩在沙发角落等待他。
每次在心情稍微有点波动的时候,她最想见到的人永远是南斯屿,很想扑进他的怀里,让他的气息拥抱自己,最好能永远不松开。
晚上八点,南斯屿如期而至,手上仍然捧着一束花,正如他所说,送的是普通的鲜花。
搭配的是她最喜欢的橘色,仅一眼便能抹去所有委屈。
叶予音捧着花,难得露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
南斯屿不自觉揉了揉她的头,“送了这么久的花,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满意。”
“心情不好,看到花束的时候自然能加倍开心。”叶予音坦然回应,毫不掩饰自己的坏情绪。
南斯屿表情凝重:“怎么了?”
叶予音没直接回答,单手抓着花束,张开手臂面对南斯屿,想求一个抱抱。
不想解释那些繁琐的事情,这才是现在她最想做的事情。
南斯屿眼神增加了心疼,同样伸手准备回抱住她。
偏偏在此刻,刺耳的手机铃声扰乱了兴致。
叶予音识相的放下手,也没有让失落情绪表现得太明显,南斯屿终还是单手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宽慰。
同时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接通,一个温软的声音清楚落入两人的耳畔:“阿屿。”
“……”
凌蓁佳的声音。
叶予音自觉从他的怀里撤离,没显露出什么表情,也安静得没有半点声响,只是独自走回到沙发上,与南斯屿拉开距离。
南斯屿看着她的背影,沉声跟电话那头的凌蓁佳说了几句话。
很快挂断,重新来到叶予音的身边,单手想圈住她的腰,但被她躲过,独自生闷气。
“没跟她聊什么。”南斯屿如实交代,声音很轻。
叶予音怀里抱了个抱枕,低着头,声音低沉诘问:“不是说再也不跟她联系了?”
“我把她拉黑了。”南斯屿道,“但她换了个电话打。”
“那你在听见她声音的第一时间为什么不直接挂断?”
“……”
她是带着追究的语气说话,不像是普通的聊天,更像是审问。
不管在什么时候,这种态度都很让人不适。
南斯屿叹了口气,“她父亲公司最近出了点危机,这段时间我没办法完全不跟她联系,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