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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偶尔会给师父写信,询问他的身体情况,而这些信件,如今却成了所谓的“罪证”。
禁军统领看完信笺,冷笑一声:“好你个宋灵昀,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宋灵昀看着那些被恶意解读的信件,心中满是悲愤:“这些不过是日常关心的话语,何来勾结之说?你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禁军统领冷着脸,手中拿着一卷明黄的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宋氏一族勾结北安王季汝珣,意欲叛乱,罪大恶极。即日起,以乱臣贼子之名捉拿宋氏一族,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禁军统领不再多言,一挥手,士兵们便将宋灵昀押了出去。
郑好好想要追上去,却被禁军拦住。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丈夫被带走,心中充满了绝望。
郑好好脸色惨白,她紧紧抱住两个孩子,声音颤抖:“不,我们没有,我们冤枉的!”
郑好好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冷静与决绝:“我们宋家世代忠良,绝不会做出这等叛国之事,但既然圣旨已下,我们自当遵从,只是,请允许我们先安顿好家中老小。”
禁军统领面无表情:“时间有限,速速收拾。”
郑好好含着泪,拉着知知和梵梵的手,一步步走出房间。
院子里,知知朝外面看了一眼被押解着的爹爹,眼中满是不舍与坚定。
宋府上下一片慌乱,禁军如狼似虎地将府邸团团围住,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郑好好带着知知,抱着还昏迷不醒的梵梵,以及家中其他女眷,匆匆收拾了一些衣物和干粮,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娘亲,我们真的要去大牢吗?”知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紧紧握住梵梵的手,生怕一松手弟弟就会消失。
郑好好强忍住泪水,微笑着安慰道:“知知别怕,娘亲会一直陪着你们的,我们没做错事,一定会有人还我们清白的。”
梵梵依旧昏迷不醒,小小的身躯在郑好好怀中显得格外脆弱。
郑好好心中一阵阵地揪痛,她不知道梵梵何时能醒来,更不知道他们一家何时能摆脱这场无妄之灾。
禁军将宋氏一族押解到大牢时,天色已晚。
牢房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腐臭。
知知和梵梵被安排在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里,但即便如此,这里的环境也让他们感到无比恐惧。
知知紧紧抱着梵梵,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弟弟冰冷的身体。
他抬头看着娘亲和爹爹,眼中满是坚定:“爹爹娘亲,知知不怕,知知会保护弟弟的。”
宋灵昀和郑好好相视一眼,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知道,这场灾难不仅仅是对他们的考验,更是对知知和梵梵这两个孩子的考验。
*
阴冷的大牢里,梵梵被安置在干草堆上,知知脱下外衫给他垫着头。
隔壁牢房的郑好好扒着木栅,指甲掐进木头里:“梵梵额头怎么这么烫?”
“娘亲别怕。”知知把弟弟滚烫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声音稚嫩却坚定,“我会照顾梵梵的。”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狱卒的嗤笑:“小崽子还挺硬气,等秋后问斩的时候……”
“闭嘴!”郑好好突然暴起,抓着栅栏的手青筋暴突,“再敢吓唬孩子,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她从未如此失态过,连狱卒都被震住。
黑暗中,梵梵的手指突然动了动。
*
朝中大臣们听闻宋氏一族入狱的消息后,纷纷上奏弹劾。
奏折如雪花般飞入御书房,堆满了案几。
皇帝看着这些奏折,脸色阴沉如水。
“宋灵昀,你真的让朕失望了。”皇帝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痛惜。
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冷静,下令严查此事。
皇后在宫中听闻此事后,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