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经年(第5页)
家里亲戚少,仅有的根本没能力再多负担一个,所以她该去孤儿院,但因为鹤柏的出现,她没了孤儿这个头衔,警局的叔叔阿姨有时会来看她,但多数还是鹤柏陪着她。
那她的理想该是什么?
上个月薛倩也问过她这个问题,以后要去做什么,只不过又了然于胸地拍着她的肩膀。
“反正你小叔会为你铺路的。”
如果真要这么说,那确实是。
他教她坚强,教她为人处世,教她摔倒了还能继续迎难直上。
回去的时候,是司机来接的,那时她的脖子已经不需要缠成粽子,不细看根本不知道她脖子受过伤。
可陈妈还是看到了,哭哭啼啼地拉着她要带着她去医院问问,能不能祛疤。
其实口子不长,鹤尔知道。
她心疼。
一连小半月,鹤柏都没再回来,她发出去的消息偶尔会收到回信,就算她再傻,也明白是因为那晚她不小心撞见他做那种事。
她又不会到处说的。
最后,鹤尔得出一个结论:男女有别。
还有一个结论:鹤柏不喜欢她。
为了不触碰那道禁区,维持现有的生活。
还为了鹤家的恩情。
她都不能表现出来。
事后,只要薛倩给她打电话,鹤尔便出去得频繁,有时也在外面落脚。
这件事也是将近暑假末尾鹤柏忙完工作,顺道回去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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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高楼的顶端点着灯火,鹤黎看着眼前的公证人和陈九霖,意识到什么。
直到那份解除收养协议由公证人递交给鹤黎。
“柏哥儿的意思?”
鹤黎皱眉,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对上陈九霖不愿多说的眼神,又问了一遍,“是他的意思?”
陈九霖垂眸,微应。
鹤黎往门口处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人了。
“当初是他要我收养她,如今又让我瞒着她签下这份协议?”鹤黎虽然有时候不入流,吊儿郎当惯了,理所应当的接受家族的功馈,但让他处在中心做这种事,真让他有种几个大男人欺负小姑凉的感觉,可他还是签了,边签边叹息,“他还真是狠。”
陈九霖本想给他说鹤柏在隔壁,能听到。
到底是没给他这个机会,鹤黎几乎是签完就走。
陈九霖再垂眸,鹤柏发来消息先走了,后续的事情交给他。
谁都不知道,他在顶楼站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