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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月一族的忍者很谨慎。
在跟着目标七拐八绕了不知道多少圈、路上还经历了夜月忍者神经兮兮的各种突然转身试探和诈人举动后,饶是宇智波胧月再怎么沉得下心稳得住气也有点绷不住了。
她倒不是怀疑自己被发现,而是觉得对方这一系列的行为实在是看得人眼睛疼,而且磨磨蹭蹭的也很能浪费时间。
‘我跟着的这个夜月忍者不会是个傻子吧?’
尽管宇智波胧月理智上清楚,对方既然能折腾出来这么复杂繁琐的加密方式和路线规划,警惕也拉满到近乎神经质,这些行为都意味着夜月一族的忍者所想要掩盖的只会是个惊天秘密,但她感情上实在是憋不住吐槽的心,再加上“双生”状态下跟哥哥的交流也更方便,于是宇智波胧月的话就更多了。
‘出来一趟就那么麻烦,万一哪天这些夜月的忍者需要多次外出,怕不是一整晚的时间全都要用在绕圈和试探上了。’
‘就是就是。’
相当认同的点点头,千手梁间看看自己眼前的夜月忍者,只觉得自己被遛的很惨。
就算对方不是故意的,可他还是要狠狠记仇。
兄妹两个互相感知着彼此那混合着郁闷、无语和憋屈的心情,在心里面互相拍拍手安慰了彼此一下后又齐齐冒出来了个同样的念头。
‘这到底是哪个奇葩和神人设计出来的方案?’
如果自家族人有谁搞出来这么一套折磨人的方案让她他照着做,她他一定会……先听话,等熬到任务结束回到族里后找个机会套对方麻袋。
不过心里面的话说个不停,宇智波胧月和千手梁间却仍是绷紧了神经不敢错漏盯着的目标的一举一动。
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夜月的忍者明显就要进入自己藏身的地点后,兄妹两个更是屏住了呼吸,脚步越发轻缓。
可出乎宇智波胧月和千手梁间的预料,当他们看到夜月的忍者结束了最后一次试探和绕路后直奔某座建筑物后,两人面上都浮现出了震惊的神情。
‘这是……?’
高大的建筑物在夜色中静静伫立,偶尔门前有穿戴整齐的铠甲的武士穿行。
门口悬挂着的匾额在火把的照耀下呈现出奇怪的颜色,而那被火光镀上了一层光晕的黑色字迹则昭示着此地建筑的身份。
将匾额上的字看在眼中,宇智波胧月和千手梁间轻轻倒吸一口冷气。
‘竟然是武家屋敷。’
这座建筑物,竟然是己吾城内武士们居住的地方。
而且看夜月忍者们前往的那处略有些特殊的建筑群的样式推断,这些人伪装的还是距离贵族们最近的直属近卫武士,藏身的地方也是旗本屋敷。
怪不得他们这段时间以来没察觉出任何忍者的存在,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怀疑过这座城市里的武士。
可鬼知道一群忍者竟然混进了距离贵族们最接近的护卫人群里,而且还没被人发现。
等等,没被人发现?
思考到这里,宇智波胧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而这个发现却让她的手有些发抖。
‘哥哥,你觉得贵族们会认不出来自己亲自提拔培养出来的武士吗?’
或者更准确的说,以那群贵族们对自己小命的关注度,他们会没发现自己豢养的直属武士们有几个不对劲的人?
那些夜月的忍者真的能够长期的躲在这里,没有被发现任何不对劲?
忍者和武士是不同的,无论是身份职业所带来的习惯差异还是思维方式,甚至是接受到的教育和生活的环境都相差甚大。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身为要贴身守护主君的武士,他们对贵族的礼仪和自身侍候的主君的生活习惯与细节都是非常了解的,这也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侍奉自己的君主。
而忍者做不到这些,毕竟是依靠着雇佣任务讨生活的群体,雇主可能是每一个贵族,他们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和精力去做到武士那种地步。
这也致使忍者极难将自己长期伪装成一个直属的贴身武士不被发现,哪怕这个忍者的变身术学的再好都不行。
因为他们的一举一动不仅有周围其他武士的监管,也有着来自贵族的注视。
直属近卫武士与贵族之间一对一培养出来的侍奉习惯,可不是简单就能被忍者学会的,这些习惯和细节上的异样绝对逃不过那群挑剔又胆小谨慎的贵族的眼睛。
可现在这群夜月的忍者做到了,甚至还不是一个忍者混了进来,而是一群忍者都完美的伪装成了武士,且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人发现不对劲。
这件事也太荒谬了,荒谬到令人根本难以相信。
一群雷之国的忍者千里迢迢来到了火之国,长期的躲在宇智波雇主的城池内,还行踪可疑动作鬼祟。
‘这要么说明夜月实在是有本事,能瞒得过所有人;要么就说明……’
这是己吾城城主默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