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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安语气镇定:“你撤诉是因为有人逼迫你。”

终于,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苦痛被揭开,这位衰老而又多病的母亲,忍不住小声啜泣:“当年喻凯他割腕自杀后不久,他爸突然中风得了脑梗,我一方面向法院提请诉讼,一方面照顾他爸。”

郝梅喝了一口开水,回忆当年的往事:“后来有人警告我,威胁我,让我撤诉,不然就让喻凯他爸立即死。我当时吓坏了,只得日夜守在他爸身边,无奈的是,命运总爱捉弄人,他爸最后还是走了,一夜间,我没了儿子,也没了丈夫。”

顾以安听完默然无声,他轻轻安抚这位年迈瘦到皮包骨的母亲,递给她纸巾。

等郝梅情绪稳定下来后,顾以安提及到一些细节,他问:“梅姨,当时是哪个人威胁你,怎么威胁你?”

“我在医院出门买饭时,有人给我塞纸条,警告我。”郝梅极力地想起,“有一次我回来,看到我老头子身下全是血,我以为是他的血,护士过来,说是玩具血,就是用来演戏的那种血包袋子。我吓坏了,小凯已经死了,我不能再失去一位亲人了。”

顾以安站起,默然无声。

白晗问郝梅:“你这边应该有当年喻凯的遗物吧?”

郝梅点头:“我搬家的时候还收着。”

“梅姨,真对不起,让你想到了伤心事。”顾以安歉疚,不过随后他眼神坚定,“不过,梅姨这一次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郝梅眼含泪水,粗糙而瘦如枯柴的手,搭在顾以安的手上:“如果真能如此,小凯在天之灵也该慰藉了。他从小就那么优秀,心气是傲了些,但也不至于死,如果你能帮我找出杀害他的凶手,那我老婆子死也死得瞑目了。”

回去的路上,顾以安将郝梅收拾出来的喻凯的遗物放在车的后备箱里。

刚刚那个志愿者帽子和警察证都是白晗弄来的,如果贸然接触郝梅,她下意识地肯定会怀疑。

先用志愿者博得她的好感,再用警察证获取她的信任,一切水到渠成。

这都亏得白晗心思缜密,想得仔细。顾以安偷偷地瞧这位与自己挨着坐的美人,真是越看越喜欢,既冷傲又温柔,既霸道又细心,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完美的人啊!

自此被坑比系统七七卷入书里面来后,顾以安一直是被迫地完成任务,刚开始他满心思都是想赶紧做完任务滚蛋。

直到这刻,遇见这个人,从樱花树下那渺茫梦幻的初见,到现在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住,他竟有些感激那坑比系统七七。

“以安,干嘛这样看着我?”白晗极好看的薄唇,勾勒一个淡雅的笑。

“因为你好看啊。”顾以安自然地说。

白晗抚摸他的脸,睫毛轻颤。

司机薄聿言识趣地将迈巴赫前排与后排的挡风门关上。

一个比之前炙热的吻,在顾以安的唇上缱绻,留恋。

白晗揽住他的腰,抱紧,浪漫而滚热的亲吻,让顾以安心醉神迷,眼尾发红,呼吸加速。

白晗轻咬他绯红的耳朵,细细研磨,让顾以安更加难耐,他的手贴在白晗的宽阔的胸膛前:“老白,再撩我,我就要欲火焚身了。”

白晗总是惊叹他的语出惊人,又觉得他的直爽那么天真可爱。

顾以安回到曦和居,好好地梳理一番喻凯的遗物。

最重要的便是他生前使用的手机。

顾以安给手机充满电,黑色屏幕上亮了一下,随后尝试按开锁键,居然按不动。

太久没使用,可能损坏了。他想。

他从纸盒子里拿出一个锈迹斑斑的本子,破烂不堪的页面快被虫吃没了,泛黄的纸张散发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顾以安翻开,内页上赫然出现很多“恨”“死”“杀”的字眼,红色笔写得很重,又极其潦乱,像是在泄愤。

看来喻凯生前对网络暴力既无奈又愤恨。

顾以安再看看其它的东西,有用的价值不大。

现在要做的是解开手机,他得找白晗一趟。

顾以安从鼎霞轩离开后,便顺理成章地和白晗住在曦和居。

曦和居在宁安街最中心地段,房价可谓是北都市的天花板,这里虽然处在闹市,可周围既静又美,流水潺潺,树绿花香。

白晗买的是一座独栋小别墅,这里邻里之间楼层隔得远,非常有分寸地疏离,从而不会过于吵闹。

白晗让他睡的是主卧,他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迎着清晨的微光,开始美好的一天。

这是他少得的休息日,穿书之前,他恨不得一天当八天用,在剧组里来来回回,有时候一天只睡4个小时,白天喝大量的咖啡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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