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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瑶无力反抗,她默默地哭泣,随后被段温洵叫来的保镖,一路上拖走,赶出了白府。

在白府工作,你可以不用有功,但绝不能犯错,一旦犯错,后果不堪设想。

丢失工作是一方面,更为灭顶的是,被逐出的人,在北都市将无立足之地,所有的公司都不敢雇佣。

而这个佣人蔡瑶,只是在整理家务时没看住白晗,让他跑出去,和白楚之玩了一会儿。

如果白晗只是跑出去玩,那她还不至于被逐出白府。

问题是白楚之。

白承宗对白楚之的冷漠隔绝,是不言而喻的,在他的授意下,整个白府都默契地将白楚之当成空气。

可他,明明是个人。

也只是一个孩子。

白承宗目光锐利,瞪向白楚之,充满了厌恶与嫌弃。

他转头对管家段温洵语气不耐烦地说:“将他带回去,怎么又跑出来了!”

“晦气!”

白晗听到父亲发恨地咒怨了一句。

段温洵带来两个黑衣人,作为管家,他礼貌地伸出手,作出“请”的意思。

白楚之背上小提琴,目光凝滞,神情哀伤,被白承宗重新关进了“牢房”。

白承宗面色严肃,冷酷至极,他紧牵白晗的手。

“爸爸,我想和哥哥一起玩。”白晗似乎带着不满说。

白承宗蹲下身,摸白晗的头:“小晗,别叫他哥哥,白家只有你一个少爷。”

“可——”白晗想说什么反抗,却被白承宗直接无视,他强硬地将白晗带走,带到属于他的光怪陆离、纸醉金迷的豪门世界。

十岁那年,白晗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父亲对哥哥白楚之的厌恶。

白楚之如同犯罪的囚徒,被父亲白承宗高高在上神情睥睨地审判,用一种冷漠的暴力折磨他。

少年白楚之低垂的眼眸,被迫离去孤单的身影,让他记忆尤为深刻。

记忆里,父亲是一个真正冷漠无情而又理智绝顶的人,整个白府,除了对自己偶尔微笑以外,更多的是严厉、冷酷地板起脸。

连对母亲叶惜蓝也是如此。白晗从未见过父亲牵,或者挽起母亲的手,两个人虽然在同一屋檐下,享有“白氏夫妇”的名头,实际上,比陌生人还要疏远。

白晗隐约感觉到父亲想把母亲排除在外,不让他和母亲接触。

实际上,白晗的这一感觉是对的,从出生的那一刻起,白晗就被白承宗只手抢夺过来。

婴儿时期的白晗咿咿呀呀,好不容易能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温柔的母亲,反而是一个板脸严肃的男人,婴孩自然被吓得嚎啕大哭。

叶惜蓝母乳断供之后,白承宗直接断绝了她的母亲身份,他把儿子白晗带在身边,由他言传身教,培养他成为一个正统高贵的白府少爷。

一阵风刮过来,破旧的秋千咿呀地发出晃动,那首哥哥白楚之在他十岁生日,为他弹奏的曲子,好像混在风中,重新被他拾得。

手机微信的信息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发信人是顾以安:白总,睡没?

白晗直接电话回过去:顾先生,我没睡。

顾以安本来想简单地跟他道个晚安后,就准备睡的,只是强势的白总直接电话回了他。

不过他感觉到白晗的声音不太对,忙问:白总,遇到什么事了,心情不好?

白晗: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顾以安声音低沉:白总,我甘愿成为你的情绪垃圾桶,有什么都朝我来吧!

白晗:……顾先生,我觉得你还是睡觉比较好。

顾以安:我倒是想睡,谁知你一个电话打来,我光想你不想睡觉啊。

白晗:……

顾以安偷摸地笑一声,他也不为难白晗:大美人,明天见,你先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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