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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苏木子争取这事,看似不容易,实则也很难。
她并不蠢,很清楚想完成这件事,从宴北辰身上下手,那肯定是行不通。
只好转换思路,拿捏看似软弱的画酒。
没想到她倒是比想象中硬气一些。
也仅仅只是一些。
阿莉冷笑:“非要我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虽然我不太喜欢宴北辰,但不可否认,魔界喜欢他的姑娘有很多。你既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佳的,更不是最合适的。”
这段直白的话,并没有把画酒打击倒下。
她只抬眼,疑惑问:“所以,因为别人更合适,我就要把位子让出来。是吗?”
少女的语气并不强硬,甚至夹杂一丝可欺的稚嫩。
但说出来的话,真是一点不讨人喜欢。
阿莉紧盯着她,企图从她脸上找出破绽。
令她失望的是,画酒的情绪,并没有如意料中那样脆弱。
显得平静过头了。
她看向画酒的时候,画酒也在看她。
画酒不同寻常的平静,源于她对这种高傲轻慢的厌烦。
厌烦到,她忍不住出声打断。
而阿莉被问得有些生气。
魔界鲜少有人,敢拿反问句来接她的话。
阿莉质问:“不属于你的位子,难道不该让出来吗?”
画酒彻底疑惑了。
对面人根本听不懂她的话。
又或者说,是阿莉已经傲慢到,不能接受她直白的拒绝之意。
画酒说:“可起码这一刻,它就是属于我的。如果殿下是来问我愿不愿意让,那我的回答是,我不愿意让。”
画酒不明白。
为什么这些人,总对别人的东西这么上心,恨不得算无遗策,提前一一规划安排。
他们总是爱担心,没有他们的掺合,别人就会浪费所有的机缘天命。
举世皆浊,唯他们清醒。
非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他们从来不会担心自己浪费了稀缺资源。
好像稀缺资源生来就是属于他们的。
就算被浪费,那也是应该的。
又或者说,他们坚信自身的与众不同,可以审判世上所有人。
以正直之名,慷他人之慨。
画酒忍不住想,如果世上每个人都能这么大度就好了。
让她一个人自私吧。
她垂眸,眼底有一丝微不可见的嘲意。
阿莉没想到她这样不好说话。
最后一次尝试道:“你知道幽冥州的苏小姐吗?无论是身份地位抑或家世,她与我三弟,都是那样般配。”
说起幽冥州,画酒倒是想起来,宴北辰曾和伐弋提起过一次,也没想着避开她。
让她想想。
宴北辰说:“幽冥州那地方,谁强就跟着谁混,比长命还墙头草,根本不用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