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4页)
要真被齐岚得了云窈,自己又多一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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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窈这边,将将跨进房中,桂圆就面露讶异,先询问出声:“小姐您这么快就逛回来了?”
“没出门,表哥和姨妈有事,改天再去了。”云窈环视一圈,只有桂圆,不见落玉,“落玉呢?”
“她好像早上吃坏肚子,一直进进出出的。”桂圆说着端起一杯水,“小姐喝口水。”
云窈笑着接过,的确有些渴,将满杯饮尽。
桂圆接过杯子放回桌上,一位婢女匆匆跑近,隔着窗子就喊:“云姑娘,我们姨娘找您!”
云窈来了一段时间,认识这是单氏的贴身婢红枣,便起身挑帘:“找我什么事?”
“说是杭州老家来人了。”
云窈微怔:家那边还有人?
难道是卢叔张叔路上出事?
她心一慌,跟着红枣出院。走了一会觉出不对劲:“这好像不是去姨妈那的路……”
“客人们等在别有洞天,姨娘也在那里,喊我直接带姑娘去。”
桃花残碣旁有桃林假山,围住一独立精舍,只一条曲径进出,颇为隐蔽,取前朝“前朝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意境,命名别有洞天。
云窈进精舍环扫,主座客座皆无人,十分寂静:“怎么没……”
她边说边回身,陡见红枣正将两扇门关上。云窈止声,急急奔向门边,却还是晚了一步,门砰地关上,红枣麻利落锁。
云窈推不动门,先是单手拍,继而双手拍:“开门呀,开门!红枣,你锁门做什么?”
无人应她,云窈对单氏仍存数分良善和希望:“红枣,你这样骗我,姨妈知道了不会饶你的!你开门,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话还没说完,就觉两眼一沉,好晕。
云窈揉太阳穴,没有一点缓解,反而手软脚软,不知不觉坐到地上。
过了一会,身上越来越燥热,哪哪都痒,云窈不由自主扯领口,挽高袖子。
齐宽开锁进来时,云窈正躺在地上,美人横卧。
他反锁好门,将她打横抱起,笑问:“妹妹是不是将那一杯都喝了?”
那禁药夜夜娇,能叫嫦娥思凡,麻姑动心。
云窈迷迷糊糊,口不能言,任由齐宽将她抱到床上。
他喜欢主动些的,便从怀中掏出瓷瓶,倒出一粒,虎口掐开云窈樱唇:““来,妹妹再吃一颗没化的。”
先塞药再按云窈咽喉,迫她吞下。
云窈四感蔽塞,唯有触感漫天席地,无边无垠。她觉得方才有什么冰凉物贴了自己脸,能解滚烫,便主动将身贴过去。
“妹妹别急。”齐宽嗤笑,见云窈衣衫凌乱,但系带却一个未解,不由摇头,“真是个傻丫头,扯了半天怎还穿得这样齐整?”
齐宽抽丝般解开云窈抹胸系带,刚要掀起,忽听哐当巨响,有人破窗而入。
来人如一阵风近前,齐宽尚未瞧清,就被手刀敲晕。
齐拂己墨发白衫,凤目怒张,周身挟带了三九的凛冽寒冰——方才仅朝床上扫一眼,就明白齐宽真如李凝所言,行如禽兽,罪恶滔天!
云窈仍处迷幻中,方才那清凉呢?怎么没了?
她本能渴求着朝外滚了半圈,松垮挂脖上的肚兜瞬间滑落。
齐拂己听见响动,朝前迈了一步,猝不及防睹见一床雪落峰峦,起伏错落,和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
他急急别首转身,反手掀被盖住云窈。
齐拂己太阳穴突突地跳,两耳嗡鸣,不知是惊的、羞的、恼的、亦或其它。他脑子很乱,明明已经背对云窈,却仍止不住浮现她的脸和胴体,连那一滴自眼角滑落至潮红脸颊的泪都清楚记得。
以前有婢女爬床,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不曾乱过。
看来水月寺的魔障仍在,齐拂己闭眼,要将所见从脑子里挤出去,又劝诫自己,红颜枯骨,她不过是一具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