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再次出现的陌生木兔(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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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跑了多久,最后我实在是跑不动了,但我循着之前走过的路线,成功找到了一间忘记被锁上的空教室。
讲台也被撤走了,在彻底废弃之前,应该是某个部门的社团活动室。
不过看样子,那个部门应该也已经。。。
我不敢再往下想,不如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敢多想。
很多时候我嫌自己的脑子不好用,不够聪明,不像那些能从容跟上老师思路,面不改色地写完作业的同学。
但现在,我反而希望自己是没有任何思考能力的白痴。
。。。找到了。
在教室的角落里,有一个早已清空的档案柜,玻璃柜门上还留有陈旧的胶痕。
我拉开柜门,得益于良好的密封性,铁柜内部居然没有什么灰尘,不论是上层的置物架,还是下面那个,和偌大、明亮的教室相比,显得狭小、逼仄,只要一关上柜门,就透不进任何光亮的昏暗角落。
找到了。
我蹲下来,用从制服裙下摆露出的膝盖试探着向前跪行,皮肤表面传来冰凉的触感,但我并不在意。
直到整个人都钻进去,我才发现柜子内部的空间还挺大的,简直像是原始人的洞穴。
这大概是今天唯一的一件好事,对我来说。
只差最后一步了。
调整好姿势以后,我屈膝坐在最内侧的位置,伸出手,合上了刚刚被我拉开的柜门。
终于,黑暗将我彻底吞没,但我也没有要在这里睡上一觉的意思,我只是看着无意义的一片晦暗,什么也不想。
现在,我的世界只剩下两种声音。
呼吸,还有心跳。
如果。。。比赛也是在这种环境进行的就好了。
没有解说员的播报,没有裁判的提醒,没有观众席传来的已经被人刻意压低、却还是无法消失的嘈杂。
更没有射击时,来自手中的气步枪的杂音。
啪嗒。
嗯?下雨了吗?
我伸手去接,当我发现我的动作没有在视野中引起任何变化时,我想起来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根本不可能被雨淋到。
啪嗒、啪嗒。
是这里。
向外伸出的手收回,复而向上,一直到指尖触及湿润。
不是雨水,是眼泪。
一定是因为太害怕了吧。
所以早就该放弃了不是吗?
世界上哪有害怕枪声的射击选手呢。
‘雨声’越发密集,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液体击打着金属柜的声音,这下连心跳和呼吸声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