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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写信之前,许云帆瞥了萧衡之一眼,对方沉默了。
nbsp;nbsp;nbsp;nbsp;沉默,不过是变相的默认罢了。叶方正走后,秦斐俞从屏风后头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随他一同出现的还有萧奶奶以及秦润。
nbsp;nbsp;nbsp;nbsp;萧奶奶欲言又止,对许云帆满怀愧疚,“云帆,这事麻烦你了,是奶奶给你添麻烦了。”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故作不高兴的样子,“奶奶,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话?一家人,说这种见外的话做什么?我不爱听。”
nbsp;nbsp;nbsp;nbsp;秦润看看萧奶奶,又看萧衡之,“奶奶同叶主君感情很好吗?为何我与云帆一直不知咱们同叶家还是亲戚呢?”
nbsp;nbsp;nbsp;nbsp;若是两家有关系,之前在方家的事便也有了解释。
nbsp;nbsp;nbsp;nbsp;萧奶奶:“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叶主君人很好,只是他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觉得亏欠与我,又怕叶家有的人借了萧王府的势,这些年一直不与萧王府来往,外界都在传我们姐弟反目成仇了,久而久之,我的心也冷了,姐弟俩一冷战便是几十年。”
nbsp;nbsp;nbsp;nbsp;“我外婆,也就是你们的曾祖母曾经为了救叶舅舅落下了病根,后来叶舅舅在萧家又救了你们落水的二叔,那时候叶主君刚出月子不久,你们二叔落了水,在其他下人不会水,只会大喊大叫嚷嚷时,他想都没想,毅然决然下水将你们二叔救了起来,也为此,叶舅舅再怀不上子嗣,在叶家受其婆婆百般埋怨,你们奶奶上门过,奈何叶家那个老虔婆也是个厉害的,两家人差点闹起来,叶舅舅没办法,只能择其一。”
nbsp;nbsp;nbsp;nbsp;萧衡之叹气,又道:“叶舅舅也是没办法,以前大晏朝局势并不稳定,萧家只剩我爹,他又常年不在,我与你们二叔尚且年幼,与侯爷府比起来,确实差了点,若是同叶侯府闹起来,吃亏的还是我们,后来你们爷爷从边境回来了,叶家又舔着脸上来凑近乎,叶舅舅看不过去,没再继续同我们来往,以此绝了叶家人攀龙附势的心。”
nbsp;nbsp;nbsp;nbsp;叶家人多,一个两个若是借萧家的势行那等欺男霸女之事,萧家还要不要名声了?
nbsp;nbsp;nbsp;nbsp;身为异性王,在很多大臣看来,手握兵权的异性王本就是一只潜伏着,伺机而动的猛虎,留着可威慑外敌,在内又会人心生恐惧。
nbsp;nbsp;nbsp;nbsp;若是萧家行事不端,上头便有理由收其兵符……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好奇道:“啊,那如今咱们萧家已经稳下来了,怎么还不与叶家来往?”
nbsp;nbsp;nbsp;nbsp;“我太生气了。”萧奶奶尴尬道:“十几年的姐弟情,他说断了就断了?萧家岂是那么容易没落的?打着为萧家好的名义往我心窝上捅刀子,这人真是糊涂了。”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明白了,说来说去,萧奶奶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叶舅公估计也是没脸上门拜访,久而久之,两家不就再无往来了么。
nbsp;nbsp;nbsp;nbsp;秦润静静听着,他就说嘛,与许云帆成亲时,其他人给的份子钱少的也就几十两,多的也就是几百两,可叶侯爷给了六千两。
nbsp;nbsp;nbsp;nbsp;这不是个小数目,当时他与许云帆还纳闷,一度以为叶家财大气粗呢,感情不是。
nbsp;nbsp;nbsp;nbsp;“奶奶,别生气了,这件事,还是得看路凡叔的意思,他愿意回来就回,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秦润暗道,话是这么说,要是路凡想回来,德蒙皇女不放人也是不行的。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的信时隔一个月,终于快马加鞭送到了德蒙扎利手里。
nbsp;nbsp;nbsp;nbsp;“什么?润哥儿给我来信了?我以为……”德蒙扎利很是高兴,可心头却有种意料之外的失落。
nbsp;nbsp;nbsp;nbsp;路凡好笑的摸着扎利的头,“你以为什么?在等谁的信呢?”
nbsp;nbsp;nbsp;nbsp;这孩子是他来到东武国后,第二年德蒙诺生的,那段时间,他的心情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到了浑浑噩噩的地步,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有时候还想要自我了解,德蒙诺不放心,经常留宿在他这守着他。
nbsp;nbsp;nbsp;nbsp;为此,德蒙扎利出生后,外头很多人都在猜测,他是自己的儿子,德蒙诺干脆将扎利抱到自己房里,也正是扎利的到来,让路凡得到了新生。
nbsp;nbsp;nbsp;nbsp;对于这个不是骨肉胜似骨肉的孩子,路凡疼得紧,“看来我们扎利在大晏交到好朋友了呢。”
nbsp;nbsp;nbsp;nbsp;扎利一蹦一跳的跑到路凡身边,腻腻歪歪的靠在路凡的脚边,亲昵的蹭着路凡的手臂,“三父,大晏朝真的好好玩,人杰地灵,人也好好,我跟你说过的润哥儿您还记得吗?他给我来信啦!”
nbsp;nbsp;nbsp;nbsp;“噢,那你赶紧看信吧,也许对方是有事呢。”路凡记得秦润,扎利说过很多次了,他带回来的,入口即化很甜很好吃的龙须糖就是人家的夫郎做的。
nbsp;nbsp;nbsp;nbsp;扎利拆了信,信上头写的居然还是东武国的文字,扎利大失所望,嘴巴大张,哀怨的道:“啊,不是润哥儿给我写信的啊,居然是许云帆。”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
nbsp;nbsp;nbsp;nbsp;这人路凡也听扎利提过,大晏朝名声赫赫的状元,同时也是秦润的夫君。
nbsp;nbsp;nbsp;nbsp;一个汉子,做什么要给扎利写信?
nbsp;nbsp;nbsp;nbsp;一个汉子,千里迢迢寄信而来,不得不让人深思。
nbsp;nbsp;nbsp;nbsp;路凡不由皱起眉心,“许云帆在信上写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三父,云帆说这几张信是给你的,他是找你的,不是找我的。”扎利扫了一眼剩下的几张信,上头写的字,他一目十行,大概也就认得几个字,压根看不懂。
nbsp;nbsp;nbsp;nbsp;路凡纳闷了,又听扎利好奇问,“三父,你同云帆认识呀?”
nbsp;nbsp;nbsp;nbsp;“不认识。”路凡确信,他是真的不认识这个海外来的汉子,“你把信拿来给我看看。”
nbsp;nbsp;nbsp;nbsp;扎利发现,看过信后,他的三父明显变了一个人,脸上的神情变来变去的。
nbsp;nbsp;nbsp;nbsp;“三父,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nbsp;nbsp;nbsp;nbsp;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