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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随着手上的动作，玄危燕面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nbsp;nbsp;nbsp;nbsp;不等她停下，莫语春在旁很是着急的问，“是真的吗？”

nbsp;nbsp;nbsp;nbsp;“……如果是真，”玄危燕紧盯着手上推算出的结果，声音干涩到极点，“你当如何？”

nbsp;nbsp;nbsp;nbsp;“我当然要去救含光！”

nbsp;nbsp;nbsp;nbsp;莫语春声音清脆，不带有一丝犹豫。

nbsp;nbsp;nbsp;nbsp;玄危燕抬头，目光紧接着落到莫语春苍白的脸上：“如果我说，我不许你救她呢？”

nbsp;nbsp;nbsp;nbsp;推算出的结果是大凶，姚含光基本上是必死无疑，她想要救她，不知要亏损到何种境地，甚至于可能会……

nbsp;nbsp;nbsp;nbsp;玄危燕一时竟不敢继续推算，拇指与无名指指尖抵着，用力得筋骨都僵住了。她再次重复，语气坚决：“你不能去。”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莫语春语气突然放缓，那股子天真意味越发突出，“因为你会担心我吗？”

nbsp;nbsp;nbsp;nbsp;“……是啊，我担心你。”

nbsp;nbsp;nbsp;nbsp;玄危燕看着莫语春，心中说不出的心慌，抓着她的手一时更用力了。

nbsp;nbsp;nbsp;nbsp;“但我也担心含光。”

nbsp;nbsp;nbsp;nbsp;莫语春转了转腕子，没有过分挣扎。这点微弱的动静唤回玄危燕的注意，她猛地松手卸了力道，紧接重新抓住。

nbsp;nbsp;nbsp;nbsp;“那你呢？”

nbsp;nbsp;nbsp;nbsp;“你担心她，那你呢？”

nbsp;nbsp;nbsp;nbsp;玄危燕紧盯着莫语春，想要说出自己的猜测，但又怕听到不愿意听到的回答，唇角线条拉的平直，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唯有手上的力道越发加重。

nbsp;nbsp;nbsp;nbsp;她更想问，那她呢？

nbsp;nbsp;nbsp;nbsp;知道她会担心她，那她呢？

nbsp;nbsp;nbsp;nbsp;莫语春低垂着眼睑，并不看玄危燕，伸手搭上玄危燕的手腕外拨，暴露的侧颜恬静，完全让人想象不到她说的内容有多么残忍。

nbsp;nbsp;nbsp;nbsp;“你不用担心我，我想好了，无论要多严重的代价，我都要去救含光。”

nbsp;nbsp;nbsp;nbsp;“即便是死？”

nbsp;nbsp;nbsp;nbsp;玄危燕的平静彻底维持不下去了，一句话囫囵说完，牙关咬得死紧，“我说了，我不许你去救她。”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莫语春重复先前的问题，头终于抬了起来，略歪侧着，目光落在玄危燕身上，自下而上看人的眼神澄澈天真。

nbsp;nbsp;nbsp;nbsp;玄危燕快要被这样的眼神逼疯了，她不明白这种关头，莫语春为什么还能用这样无辜的表情看她。

nbsp;nbsp;nbsp;nbsp;手臂因为过分用力却又不敢过分用力，僵持地几近发抖，连带着她声线也细微地发着抖：

nbsp;nbsp;nbsp;nbsp;“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想你去送死，舍不得你去送死。”

nbsp;nbsp;nbsp;nbsp;话说出口，玄危燕只是短暂怔愣便回过神来，有些难看地扯开嘴角：“不是说我救了你，你要以身相许，生死相随吗？”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