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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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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殷君馥从东市匆匆往回赶。

nbsp;nbsp;nbsp;nbsp;陈徐恩拍了拍手上的残渣,拦下了殷君馥:“我现在就要见闻瑎。”

nbsp;nbsp;nbsp;nbsp;殷君馥眉头稍蹙:“稍等,我去问问她。”

nbsp;nbsp;nbsp;nbsp;殷君馥将搜查到的东西交给了闻瑎。

nbsp;nbsp;nbsp;nbsp;大约过了一刻钟,他领着陈徐恩从侧门进入县衙内院。

nbsp;nbsp;nbsp;nbsp;“老殷,不用看了,我检查过了,每人跟过来。”陈徐恩看着殷君馥警惕的模样,不耐烦地打断他。

nbsp;nbsp;nbsp;nbsp;闻瑎此时还不在书房里。

nbsp;nbsp;nbsp;nbsp;陈徐恩大摇大摆地走进书房,仿佛这地方是他自己家一样,从书架上随意拿了本书坐到圆椅上,“不在意吧,我可不知道要等闻县令多久。”

nbsp;nbsp;nbsp;nbsp;殷君馥双臂肌肉鼓涨,绿眸冰冷,随时准备给他一拳。

nbsp;nbsp;nbsp;nbsp;“啧,当了师爷就是不一样,脾气都变大了。你的闻县令万一一个时辰后才来,我不得苦苦地无聊地在这里待一个时辰。”

nbsp;nbsp;nbsp;nbsp;话音刚落,闻瑎就走进来了,清冷之音在耳畔响起,“说笑了,贵客到,有失远迎。”

nbsp;nbsp;nbsp;nbsp;陈徐恩被刺了一句,心下不爽,看到她走进来,混不吝吹了声口哨,啧,这闻大人远看长得不错,近看倒是更好了。

nbsp;nbsp;nbsp;nbsp;他把书扔到书桌上,反刺道:“久闻不如一见。闻大人,虽说您是个男的,但也怪不得殷君馥对你死心塌地的。”

nbsp;nbsp;nbsp;nbsp;殷君馥拳头带风,打出一道残影,停在了陈徐恩的眼前,“说话小心点,我不介意打你一顿。”

nbsp;nbsp;nbsp;nbsp;陈徐恩眼睛却眨也不眨,嗤笑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闻瑎看着他没说话。

nbsp;nbsp;nbsp;nbsp;“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nbsp;nbsp;nbsp;nbsp;“你既然选择来见我,那便是选择和我们合作,坦诚相见即可,不必再装作那副模样。”闻瑎眉梢间不见其他波动的情绪,声音也不高,只是淡淡陈述,但一字一句都意味深长。

nbsp;nbsp;nbsp;nbsp;陈徐恩的脸色由阴转晴,又恢复了刚才自在的神色,他毫不在意地说道:“那可不一定,若是我不想,自然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

nbsp;nbsp;nbsp;nbsp;“闻大人,若不是靠殷君馥给你透露小道消息,你觉得你会有机会知道这个赌场。连那二十三个人都审不出来,呵,我倒是后悔昨天答应那么快了。”

nbsp;nbsp;nbsp;nbsp;殷君馥蹙眉,怒火更炽,不过他瞥到一旁的闻瑎,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nbsp;nbsp;nbsp;nbsp;闻瑎:“梁丰伢是那家地下小型赌坊的主事,我们已经从他的家中搜来了证据。”

nbsp;nbsp;nbsp;nbsp;“那又如何?”陈徐恩内心有些期待,但外表和他说出口的话都带着嘲意。

nbsp;nbsp;nbsp;nbsp;“陈徐恩,你不用激我。我知道你的想法和我们一样。”

nbsp;nbsp;nbsp;nbsp;陈徐恩听到这话眉心动了动,和闻瑎的父亲极为相似的眉眼让她有一瞬间恍惚。

nbsp;nbsp;nbsp;nbsp;“你怎么知道我姓陈。”陈徐恩此刻的脸色阴暗的吓人,说完之后,他反倒愣了一下,啧了一声,“你见过我娘了吧,怪不得殷君馥昨天忽然来找我,她是不是什么都告诉你了。”

nbsp;nbsp;nbsp;nbsp;闻瑎的目光沉下来,语气还是那样平静:“是,我见过她了。她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了,包括你和陈向坤的关系,以及你的父亲死亡的原因。”

nbsp;nbsp;nbsp;nbsp;陈文德虽然和曹鹃荷结为夫妻,让她脱去了奴籍,免去受人人奴役的下场。但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nbsp;nbsp;nbsp;nbsp;陈文德虽是庶出,但是作为陈家的大少爷,自然是吃喝不愁富裕一生。但是他和曹鹃荷结婚没几个月,就染上了赌瘾,是个不折不扣丧尽天良的赌徒,酗酒闹事、辱骂家暴,无一不缺。不过几年,他就把分到的财产挥霍殆尽。

nbsp;nbsp;nbsp;nbsp;陈徐恩从小就生活在这种阴影下,直到陈文德去世。

nbsp;nbsp;nbsp;nbsp;曹鹃荷便带着陈徐恩从陈家搬了出来,用剩下的余钱自己开了个小客栈。孤儿寡母,曹鹃荷独身一人抚养陈徐恩,自然遭不了他人闲话,因此对陈徐恩的管教也愈发严苛。

nbsp;nbsp;nbsp;nbsp;陈徐恩十三岁那年,结识了一群流氓地痞,多是三教九流之辈。耳濡目染,性情愈发桀骜。

nbsp;nbsp;nbsp;nbsp;加之当时宜新当时官府无能,税收严苛,百姓交不起税衣食不保。所以一群人便选择上山投奔长峰寨,打算谋另一条生路。占山为王,落草为寇。

nbsp;nbsp;nbsp;nbsp;陈徐恩受不了母亲的管教,他结识的兄弟也都到长峰寨了,于是十四岁的时候,他自己带着一个只装了几件衣裳的包袱,就偷偷离开了家。留给曹鹃荷的就只有一封满是错字的告别书。

nbsp;nbsp;nbsp;nbsp;对于为了活命逃奔上山的人来说,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种田生活。

nbsp;nbsp;nbsp;nbsp;但对杨三勉来说不是这样,他不满足于现状,恶欲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长峰寨当时不过是一个小寨子,杨三勉两年前被陈向坤收买变成他手下一条走狗之后,长峰寨才一步一步变成了现在百姓闻风丧胆为恶不作的贼营。

nbsp;nbsp;nbsp;nbsp;陈徐恩十陈向坤的侄子,加上已经是长峰寨的二把手,肥水不流外人田,自然也知道内幕。但是陈向坤不知道陈徐恩对赌博一事十分厌恶,但他只有一个人力量薄弱,宜新这地方几乎完全在陈家掌控之中,所以表面上他听从陈向坤的话,实则一直在搜集证据。

nbsp;nbsp;nbsp;nbsp;直到他见到了自称在其他地方犯了罪不得不上山的殷君馥。

nbsp;nbsp;nbsp;nbsp;陈徐恩知道殷君馥在说谎,他见过他,在那场伤亡惨烈的剿匪行动里。但他不仅没有说,反而帮着殷君馥圆谎。

nbsp;nbsp;nbsp;nbsp;杨三勉是个小人,但是一个爱才的小人,他巴不得越来越多的能人投靠长峰寨。殷君馥武力值极高,又有陈徐恩保底,自然入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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