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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原来秦华旁边的人叫杜明凌,沈新暗自记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见秦宁愣神,沈新打发走了明长,牵着他的手回了主屋,默默等他回神。
nbsp;nbsp;nbsp;nbsp;“相公,你说我爹娘会不会还活着。”秦宁整个人窝在沈新怀里,好似这样就能获取足够的安全感。
nbsp;nbsp;nbsp;nbsp;沈新沉默了一下,如实说道:“他们还活着,阿宁已经猜到了是不是。”
nbsp;nbsp;nbsp;nbsp;“我没猜到。”秦宁把脸往沈新胸膛埋了埋,沈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背部。
nbsp;nbsp;nbsp;nbsp;好半响见人还不出来,沈新不得不道出事实:“秦华被带去了相府,他现在的爹娘是你的血亲,那日你见到的公子是你大哥。”
nbsp;nbsp;nbsp;nbsp;秦宁身躯一僵,他默默把脸从沈新的怀里拿出来。
nbsp;nbsp;nbsp;nbsp;见眼前的人眼圈红了,眼泪从眼眶一点点下落,沈新轻叹一口气,抬手拭去秦宁的泪花,“别哭了,我心疼。”
nbsp;nbsp;nbsp;nbsp;“阿宁,你想不想拿回属于自己的身份?拿回你的…爹娘。”
nbsp;nbsp;nbsp;nbsp;沈新不想再以他的上帝眼光,以他读过的那本书来衡量秦宁应不应该认亲。
nbsp;nbsp;nbsp;nbsp;他想错了,他应该以秦宁的想法为先,他要做的是变得越来越强大,让秦宁无论进退都有路可走,有人可依。
nbsp;nbsp;nbsp;nbsp;秦宁用袖子擦了擦沈新胸膛被泪水沾湿的外衣,犹豫了好一会儿,小声道:“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他平复了一会儿心情,继续说:“如果他们真的像明长说的那么好的话,我想要。”
nbsp;nbsp;nbsp;nbsp;“好。”沈新贴了贴他的脸,暗戳戳地想,等他殿试考个状元,不比杜明凌那个第五名强多了。
nbsp;nbsp;nbsp;nbsp;秦宁认真道:“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还是要多看看。”
nbsp;nbsp;nbsp;nbsp;这人倒是不怀疑他能不能做到,老婆对他如此信任,沈新心里舒坦的不行,吻了一下秦宁的唇,“奖励。”
nbsp;nbsp;nbsp;nbsp;秦宁面色茫然地问:“什么奖励?”
nbsp;nbsp;nbsp;nbsp;“奖励你遇事冷静会思考,而且哭的很好看。”沈新回答的一本正经。
nbsp;nbsp;nbsp;nbsp;秦宁轻轻拍了沈新一下,跟挠痒痒一样,微嗔道:“不正经。”
nbsp;nbsp;nbsp;nbsp;沈新嗤笑一声,捏着秦宁的手指把玩,意有所指道:“更不正经的我还没做呢。”
nbsp;nbsp;nbsp;nbsp;又过三日,杜明凌来了,这人生的一副好相貌,任谁来了都得夸一句仪表堂堂。
nbsp;nbsp;nbsp;nbsp;沈新故作不识,打量完拱了拱手问:“请问兄台是?”
nbsp;nbsp;nbsp;nbsp;杜明凌放下手里的茶,薄唇微翘,“沈兄好,我是杜明凌,师承尹川夫子,今日是来恭喜沈兄的,夫子有意收你为弟子,不知沈兄意下如何?”
nbsp;nbsp;nbsp;nbsp;“承蒙垂青,沈新荣幸之至。”
nbsp;nbsp;nbsp;nbsp;杜明凌眼里的笑意更加明显,“三日后是吉日良辰,夫子定在那日行拜师礼,还请沈兄于巳时前抵达东南斋。”
nbsp;nbsp;nbsp;nbsp;“多谢杜兄。”沈新站起来,弯腰作揖道。
nbsp;nbsp;nbsp;nbsp;草长莺飞二月天,距离沈新拜师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他可谓是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笔耕不缀,不断地阅读文章和构思文章,竹纸都写了好几叠。
nbsp;nbsp;nbsp;nbsp;沈新可算是知道为何尹川先生座下弟子会试中榜者多了,从古至今,题海战术都是过梯良策。
nbsp;nbsp;nbsp;nbsp;熟不知另一边的尹川先生也在心里纳闷,他主张因材施教,每次招收新弟子都会先探出新弟子的天资、勤奋与欲望的上限,好进行下一步的教导。
nbsp;nbsp;nbsp;nbsp;没想到这一次却跌了个跟头,程尹川试了一个月还没试出来,他一度怀疑是不是他年纪大了,该推陈出新新的教学方式了。
nbsp;nbsp;nbsp;nbsp;明日放假,沈新终于得到片刻喘息,饱暖思□□,他洗漱完,确定身上都是皂角的清香,便洗了灯上炕搂住了秦宁。
nbsp;nbsp;nbsp;nbsp;北方冬日天冷,上京城的宅院都是炕床,往火道里烧柴火炕就会热。
nbsp;nbsp;nbsp;nbsp;被窝里暖洋洋的,秦宁身上的香气不断往他鼻子里钻,沈新低头在他脖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nbsp;nbsp;nbsp;nbsp;秦宁等了好久,迷迷糊糊的已经快睡着了,感到身边的动静,他习惯性的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置,声音软糯:“相公写完啦?睡觉吧。”
nbsp;nbsp;nbsp;nbsp;上京城天气干燥,对沈新来说,更是燥上加燥,阿宁已经十八了。
nbsp;nbsp;nbsp;nbsp;他是不是不用在做一个严守清规戒律的苦行僧了。
nbsp;nbsp;nbsp;nbsp;想到这,沈新喉结微动,低头吻向秦宁,声音带着诱哄:“阿宁,还记得那日我跟你说的,借你手一用吗?”
nbsp;nbsp;nbsp;nbsp;秦宁的思绪已经迷糊了,他努力的发出了“嗯”的一声。
nbsp;nbsp;nbsp;nbsp;二人本来就贴的紧密,秦宁的同意更像是打开水枪的开关,点燃火箭筒的助推器,沈新心里猛地收缩一下,眼睛在黑夜中冒出幽幽绿光。
nbsp;nbsp;nbsp;nbsp;他低头加深了这个吻,揽过像个面团似的秦宁,带着他的手逐渐往下,二人的手穿进绵软的里衣,直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