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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笑到最后又开始哭。埋在臂弯里、纸巾里哭。

nbsp;nbsp;nbsp;nbsp;“去吧，古里，”他最后说，“替我们去帮助有生命危险的人。”-

nbsp;nbsp;nbsp;nbsp;伊达航听到这些时，少有地上手揉了揉小孩脑袋。

nbsp;nbsp;nbsp;nbsp;古里炎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断情绪。

nbsp;nbsp;nbsp;nbsp;“有件事，我们好像没问过你，”高大警官缓声说，“你最开始想做警察的原因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他并不知道古里炎真身份背景的秘密。因此，黑。手。党先生给出了模能两可的回复——百分百真心话，只不过隐瞒了一些内容。

nbsp;nbsp;nbsp;nbsp;“我有一个朋友，”红发警官把某十代目推出来，“他是个很好的人。善良、温柔。他想做警察，但是因为家庭原因，没办法达成这个理想。”

nbsp;nbsp;nbsp;nbsp;“但我可以。聊起这件事的时候，我说，我可以代替你去做。”

nbsp;nbsp;nbsp;nbsp;“你自己的想法呢？”伊达航问。

nbsp;nbsp;nbsp;nbsp;“也差不多吧，”古里炎真回答，“我和他在很多事情上态度都是一致的。只不过，他会更快一步做出决定，比我要果断很多。我大多数时候会参考他的决策，或者说，以此作为验证，指导我自己的行为。”

nbsp;nbsp;nbsp;nbsp;“但是今天好像哪里不一样。”黑手党先生有点不太确定。

nbsp;nbsp;nbsp;nbsp;他貌似上次醉酒时也有类似的行为——突然进行思考，然后用比以往“莽撞”许多的态度，做出决定。

nbsp;nbsp;nbsp;nbsp;是了。他几年前面对加贺美夏树，谈论搜查官工作时，也是一个人站在岔路口前。沢田纲吉不在，他这个优柔寡断很多的人被迫独自面对抉择。

nbsp;nbsp;nbsp;nbsp;今晚好像和那天是一样的。

nbsp;nbsp;nbsp;nbsp;他抹掉关于诸伏景光和公安部的细节，把内心想法讲给伊达航听。后者替他梳理其中的逻辑：“所以，你最开始的时候，更多是参照朋友们的思路，或者说，遵循他们的期许，用这些‘共识’来支撑自己的决定。”

nbsp;nbsp;nbsp;nbsp;古里炎真点头。

nbsp;nbsp;nbsp;nbsp;“但是后来，你逐渐能去做出一些——不论是关于职业规划，还是人生规划——完全基于主动想法的决策。”

nbsp;nbsp;nbsp;nbsp;“对。”虽然这些决策还很小。

nbsp;nbsp;nbsp;nbsp;“这很好啊，”伊达航咬着牙签，爽快地笑，“就像一个人成年后慢慢有了自己独立决断的能力。这已经算成长中最重要的事了。”

nbsp;nbsp;nbsp;nbsp;“古里，你真的比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勇敢很多。”

nbsp;nbsp;nbsp;nbsp;或许是这样。

nbsp;nbsp;nbsp;nbsp;古里炎真赧然地点头。但与此同时，他也在犹豫另一个问题。

nbsp;nbsp;nbsp;nbsp;“我担心自己没办法控制勇气的程度，”他慢慢组织语言，“毕竟我在这方面经验是欠缺的。如果一开始就这么莽撞的话，可能会变成，嗯”

nbsp;nbsp;nbsp;nbsp;他卡顿一瞬，最终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词汇：“热血笨蛋？”

nbsp;nbsp;nbsp;nbsp;“大多数时候这都是褒义词吧？”伊达航不由自主地笑出声，“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偶尔松田和萩原吵架时也会用这个词互骂。我都在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在发脾气。”

nbsp;nbsp;nbsp;nbsp;“啊，”古里炎真嘴角抽搐，“一点也不意外。”

nbsp;nbsp;nbsp;nbsp;他说完这句话后，有些控住不住地打了个哈欠。伊达航看了眼手表，发现已经是早晨七点多了。

nbsp;nbsp;nbsp;nbsp;“困吗？”

nbsp;nbsp;nbsp;nbsp;红发警官摇头：“还好。”

nbsp;nbsp;nbsp;nbsp;他有时候因为西蒙的工作也会忙通宵。七点多睡觉而已，不是大问题。

nbsp;nbsp;nbsp;nbsp;警署的巡查工作经常需要彻夜待工，早上夜勤班结束收队后还要去刑事部做报告。伊达航习惯了熬夜，更何况这几天一课的案件也需要通宵蹲守。

nbsp;nbsp;nbsp;nbsp;不过看现在的情况，显然两个人都应该先休息一下回复体力。

nbsp;nbsp;nbsp;nbsp;好在古里炎真今天轮休。

nbsp;nbsp;nbsp;nbsp;伊达航拍拍后辈的肩膀：“我长话短说吧。”

nbsp;nbsp;nbsp;nbsp;“做我们这份工作的，遇到突发事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像仓崎、今早的我、或者其他各个部门的同事，大家随时都可能因为意外出现伤亡。”

nbsp;nbsp;nbsp;nbsp;“我个人的想法是，等一切都过去了才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做什么，不如一开始就跑起来。如果你真的担心因为莽撞出现差错——”

nbsp;nbsp;nbsp;nbsp;他对身侧的小警官伸出手。后者不明所以，但也按照他的样子两人碰了下拳头。

nbsp;nbsp;nbsp;nbsp;“至少还有我们在。我，松田，萩原。我们是过来人，会在需要的时候提供建议——鼓励，或者劝阻，我们都会帮忙。你想来搜查一课对吧？按照你这段时间在搜三的工作情况，见习期结束打申请，成功概率很高。”

nbsp;nbsp;nbsp;nbsp;“你来我们课的那天，我和高木下班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