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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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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芷波笑了笑,走下台阶从另一侧上了车。

她上车的动静吵到了徐宇定,他感受到来人不一般,不由张开眼看了一眼,不自觉就皱眉警惕问:“你上车干嘛?”

蔡芷波则一笑说:“给你劝酒啊。”

徐宇定再忍不住了,冷声说:“蔡芷波,玩我很有意思是不是?”

蔡芷波没再做声,她猜想许智明应该也不敢上这辆车,她便抬手拍了拍司机的椅背让人开车。

第35章

夜色中,车子在路上行驶,非洲再明亮的灯火看上去也总是带着土色,好像始终和大地融为一体。

蔡芷波想起谈好离婚后,她回到肯尼亚那天的航班,抵达就是在晚上。她当时走出机场,心里其实充满了恐惧,因为想起了深夜里听过的远处枪声。浓稠的夜色里,她什么也看不清楚,也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深深的怀疑,白天使人乐观,夜晚则使人悲伤恐惧。而这个世界不可能永远只有白天,人总要进入黑夜里。

也就是那一刻,她更坚定要去习惯自己的恐惧,完全拥抱未知。她知道自己天生就是这个性格。

“什么叫玩你,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我对谁都这样。所以,以前大人们总说我嘴巴里没有一句真话,总是欺负蔡墨欺负广致,他们两个都被经常被我骗得一愣一愣的。我就是喜欢逗别人。我想笑嘻嘻总比苦哈哈好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干嘛搞得自己那么生气?你以前不都看不上我耍机灵吗?你不是很聪明的吗?”

安静的车厢里,蔡芷波先开了口,她大部分时间眼睛都看窗外,说到后面,她才转头看徐宇定笑了笑。

徐宇定没料想到蔡芷波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思绪一下被她拉回他们年少的时候。当时,他们出去玩,只要有蔡芷波在,一路上就是她一个人说个不停,逗逗蔡墨逗逗蔡广致,她脑子里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他也想起了那时候她还有个久远被人遗忘的绰号:开心果。家里所有人都曾经这么叫她。

蔡芷波见徐宇定不说话,又继续道:“我现在已经改了好多了,今天都没对你做什么,老无辜了。忙前忙后,又是请客又是接待,你干嘛还冲我发脾气呢?”

就是这样的话,她说得越诚恳却越会让他生气。他侧过脸看她,只见她还一脸认真可怜,眼睛里都是闪着诚挚的光,让他怀疑问题都在他自己。而他只想咬牙切齿对她说:“蔡芷波,你一直都没有心。”

“别生气了,那我不逗你了就是了。”蔡芷波笑笑说。

这话相当于道歉,徐宇定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生气了,他不是真的恨她“玩”他,而是他看不透她。她好像没有痛苦悲伤和脆弱,她不需要他,他不知道怎么融入她的心里世界。即便现在几句谈话,他都被她牵着走。他失去了表达的能力,从气她变成了气自己,最后什么都气不动了,不由抬手捂了捂不太舒服的胃。

蔡芷波看到徐宇定的动作,探头悉心问:“胃不舒服吗?晚上看你没吃什么,光喝酒了。”

而他被关心却觉得很没面子,下意识从捂胃变成了捂头。她见状又说:“喝多了,还头疼吗?”

他被说的实在没地方捂了,冷冷放下手说:“没有。”

“干嘛逞强呢?”蔡芷波觉得徐宇定很好笑,她大方拍了拍自己的腿说,“你要不躺下来,我给你揉揉头。”

徐宇定看了她一眼愣住,有片刻他错觉他们还没有离婚,但随即他清醒扭开头抵抗蔡芷波说:“我说了我没事。”

蔡芷波笑不语,隔了会,她说:“她是陈俊峰的姐姐陈珊吧?我觉得挺眼熟的,后来想起来了。以前高中的时候见过她,她那时候和你一起上大学。”

徐宇定没回答,还是板着脸,可不知道为什么心被软化了,好像没什么气了。

“你们挺般配的,我记得之前有说过你们两家要联姻——”蔡芷波能自己一个人说完一段话。

但徐宇定打断了她:“我没和陈珊在一起,不像你和蒋云淮。”

“我和Alan的关系,其实就跟和你现在差不多。”蔡芷波说。

徐宇定觉得蔡芷波的表达能力真是绝了,他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她没有一点遮掩又全是空间。

“别拿我和他比。”徐宇定又要来气。

蔡芷波没再说什么,想了想掏出手机给谭言年打了个电话:“谭总监,你们先去趟药店给徐总买点药吧,他胃不舒服还头疼——”

“我自己带药了!”徐宇定忙打断她。

“真的吗?”蔡芷波怀疑。

徐宇定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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