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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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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静听笑了,说:“你性格真的很好,芷波。”

“你也是,我要早点遇见你就好了。”蔡芷波说。

“什么意思?”缪静好笑问。

“如果我早点遇见你,我就会知道人生还有很多不同的路可以走。”蔡芷波由衷说。

缪静笑不语,她拿出茶罐开始泡茶。

两人在茶室里喝茶,直到办公楼里开始热闹,大家陆续来上班,她们才起身离开。缪静走出茶室,伸了伸懒腰说:“我们吃点早餐出去转转。”

这个邀约让蔡芷波很高兴,她兴奋说:“好啊!”

就这样,蔡芷波在蒙巴萨多待的一周,她每天在厂区里生活,大家工作的时候,她在房间或者宿舍走廊上画画。而等缪静有空的时候,她就会去找她聊天,聊自己聊书籍和电影。

在这一周里,缪静虽然什么也没有答应蔡芷波,但她带她去了警局一位领导的家庭聚餐,她和大家介绍蔡芷波时说的是:这是我妹妹。她把自己的人脉分享介绍给蔡芷波,她很欣赏蔡芷波在交际时表现出的大方自信,而她最欣赏的是蔡芷波勇敢抓住机遇的野心。

蔡芷波那晚在聚会上认识了一名大使馆工作人员,缪静点了她一句对方负责中肯两国一些合作的经济项目,蔡芷波便眼睛亮了。

第二天,蔡芷波就往大使馆跑,回来满面春风,笑对缪静说:“这天底下能做能发展的事情也太多了吧?!等我谈完离婚的事情回来,我得好好想想做什么!”

缪静被逗笑,她给她比了个大拇指说:“是的,天地辽阔任你飞。你到时候有需要,我可以工厂或者仓库租你。”

蔡芷波听到这话更乐了,她眼睛里都是光亮。

蔡芷波回国那天,缪静没有去送,安排了司机送她,而那天胡纳彩也恰好回国,开始她为期两个月的假期。

在去机场的路上,蔡芷波收到了缪静祝旅途平安的信息。而缪静还给她发了一张电影截图,是她们那天一起看的电影《至暗时刻》,截图是电影结尾丘吉尔的一句话:“SUCCESSISNOTFINAL,FAILUREISNOTFATAL。ITISTHECOURAGETOCONTINUETHATCOUNTS。”

蔡芷波看着那张截图,心里很温暖,她从来没有想过友谊可以这么丰盛滋养。那是一股坚强的力量拉开了她舞台上,那尘封已久的沉重幕布,给了她重新阔步走向舞台中央的勇气。

当飞机降落在南市国际机场,蔡芷波想起慌乱离开时的逃避还有迷茫,恍如一场梦。

蔡芷波出了海关,就看到徐宇定的司机,对方上前接过她的行李就说:“蔡小姐,徐总今晚有应酬,所以让我来接你。”

蔡芷波笑摆摆手,出了机场就上了车。回到家已经过了晚饭点,蔡芷波不觉得饿,便泡了杯泡面吃了两口,然后她就开始收拾自己的画具。

她走进书房,看到原本挂起来的画已经取下来,只留下墙上两根光秃秃的钉子。这事很徐宇定的作风,画本身是什么不重要,挂或取下都是看他是否需要。

蔡芷波悉心把画包装起来,把书柜里属于自己的书拿出来。她发现只要把画具和书带走,其他的东西,她都已经不需要。

徐宇定回来的时候,她才收拾到一半,她看到他推门进书房就皱起了眉头,因为她没有纸箱,分类出来的书,暂时都摆在了书房地上。

“你在做什么?”徐宇定明知故问。

“整理书。”蔡芷波回答。

徐宇定没做声,蔡芷波见状便管自己继续收拾。他看着她不紧不慢把书分类,越看越不认识她。她身上有长途飞行的疲惫,脂粉未施容颜暗淡憔悴,可她举止间的笃定和认真让他移不开眼。他们好像许久未见,因而熟悉的环境反而拉开了人和人之间的距离。

这种无从靠近的疏离感让徐宇定感到十分难受,最后他冷声说:“你先别收拾,我们谈谈。”说罢,他就转身走出了书房。

蔡芷波缓缓放下手中正拿起的《红书》,起身跟去了客厅。

徐宇定在客厅脱了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人也在沙发上落了座,他打量走近的蔡芷波,越发觉得她灰头土脸的,忍不住问:“你铁了心要去非洲?”

“我以为你要谈离婚的事。”蔡芷波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笑说。

徐宇定见蔡芷波还笑得出来,觉得她的心真的很硬。

蔡芷波见徐宇定有一句没一句的,脸色还很难看,便歪过头打量着他说:“你好像瘦了些,最近很忙吧?”

这话让徐宇定更沉默了,他甚至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因为他不想承认自己从非洲回来后,仿佛元气大伤大病一场,到昨天他才好一些能出门上班。他烦闷解开身上马甲的纽扣,说:“离婚的条件,我已经给你了。”

蔡芷波闻言想起杨若兮发来的一长串条件,点点头说:“之前签的有关长荣建设股份的协议可以作废,我没有意见,我没有打算分你的财产。但有个前提条件是,婚后这几年,我爸向你借的钱,你不能算我头上。不然我不同意协议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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