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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现在看来，只是没有达到发作的阈值而已。

nbsp;nbsp;nbsp;nbsp;难受感席卷全身的瞬间，大脑是空白的，她只是不想倒下，但每一处关节都使不上劲。

nbsp;nbsp;nbsp;nbsp;咚——

nbsp;nbsp;nbsp;nbsp;她用头抵住冰面，想给胸腔留出大起大伏的余地，但心肺和气管如同老旧的风箱，怎样鼓动都费力。

nbsp;nbsp;nbsp;nbsp;此刻的内心已经归于平静，但她后怕。

nbsp;nbsp;nbsp;nbsp;如果当时，张晨旭没有在她周围，落单的她会迎来什么样的下场。

nbsp;nbsp;nbsp;nbsp;“我以为所有的喜欢都褪色了，他只是自己不可或缺的好朋友。”容翡垂下眉眼。

nbsp;nbsp;nbsp;nbsp;但她好像没办法想象没有他的生活。

nbsp;nbsp;nbsp;nbsp;像领奖台被抹掉一半，滑冰的鞋只有一只，她会像失去左右手一样难过。

nbsp;nbsp;nbsp;nbsp;可如果不做出选择，这样的生活很快就会到来。

nbsp;nbsp;nbsp;nbsp;一旦宣布退役，他们就会归入平静的人海。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沉吟：“张晨旭呢？”

nbsp;nbsp;nbsp;nbsp;“他最近可忙。”

nbsp;nbsp;nbsp;nbsp;住院这两天，她无心管理任何事，连教练课是张晨旭代上的。

nbsp;nbsp;nbsp;nbsp;听队里的同事说，他在课后登门拜访了自己的母亲和姑姑，说明缘由还赔礼道歉。

nbsp;nbsp;nbsp;nbsp;虽然急性哮喘的发作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nbsp;nbsp;nbsp;nbsp;“你俩的年龄加起来都够领退休金了，”叶绍瑶在局外干着急，“还玩什么蒙太奇。”

nbsp;nbsp;nbsp;nbsp;感情总会把人变得古怪。

nbsp;nbsp;nbsp;nbsp;就像当初那句“今朝有酒今朝醉”，也是容翡说出口的。

nbsp;nbsp;nbsp;nbsp;电话那头有人推门，应该是张晨旭带着打包好的晚饭来了，脚步走进，把她的病床摇上来。

nbsp;nbsp;nbsp;nbsp;容翡赶紧转移话题，捂着话筒小声道：“算了，我和你这个母胎单身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谁承认我母胎单身了。”叶绍瑶矢口否认。

nbsp;nbsp;nbsp;nbsp;“什么，”这回轮到容翡惊讶，差点掀掉架在床上的桌板，“谁把我家小白菜薅了？”

nbsp;nbsp;nbsp;nbsp;回过神，她凭自己的推理锁定嫌疑人：“是你吗，小竹马？”

nbsp;nbsp;nbsp;nbsp;仿佛要把手机钻破，一副问罪的模样。

nbsp;nbsp;nbsp;nbsp;张晨旭拍着她的背顺气，怕床上的姑娘又撅过去：“这么激动干嘛？”

nbsp;nbsp;nbsp;nbsp;她毫无悔意，抓着他的手猛拍：“我俩嗑的青梅竹马处对象了！”

nbsp;nbsp;nbsp;nbsp;反观张晨旭不显山露水，只是语气微有讶异：“什么时候的事？”

nbsp;nbsp;nbsp;nbsp;“年初，冬奥会之后。”季林越回答。

nbsp;nbsp;nbsp;nbsp;翻着日历算日子，一年都快过去了。

nbsp;nbsp;nbsp;nbsp;容翡摇头，故意呛声：“哎，还是感情淡了。”

nbsp;nbsp;nbsp;nbsp;他俩真是属王八，谁都没想起来吭一声。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嘁”了声，怎么恶人先告状。

nbsp;nbsp;nbsp;nbsp;她并没有因为好友的斥责感到理亏。

nbsp;nbsp;nbsp;nbsp;毕竟有他们两只王八在前，她和季林越只是把战果拉到了1：1。

nbsp;nbsp;nbsp;nbsp;而已。

nbsp;nbsp;nbsp;nbsp;话题扯了老远，张晨旭在病房忙前忙后，容翡说到最近巡演的音乐剧，谁都忘了这通电话的目的。

nbsp;nbsp;nbsp;nbsp;只有状况外的叶绍瑶把最初的问题埋在心里。

nbsp;nbsp;nbsp;nbsp;她没点破。

nbsp;nbsp;nbsp;nbsp;这是他们的症结，应该由他们自己解决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