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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几年，连冯蒹葭和他们的联系算不上多，也就需要回国参加比赛的时候，友情出演kc区的陪同教练。

nbsp;nbsp;nbsp;nbsp;她对他们的训练已经提不出什么建议，尤其是技术方面。

nbsp;nbsp;nbsp;nbsp;学员比约定的时间来得还要晚。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独自琢磨了一会儿步法，耳边才响起小孩熟悉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那嗓子很清亮，连笑声都像一串银铃，从没进门就摇动着。

nbsp;nbsp;nbsp;nbsp;“小叶教练，”女孩喊，“您猜我碰见了谁？”

nbsp;nbsp;nbsp;nbsp;这会儿是文化学校上课的时间，除了教练和工作人员，也就几个打算走体校的孩子还在苦练。

nbsp;nbsp;nbsp;nbsp;能碰见谁？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回头，目光还没定，就从那身高就看出了不妙。

nbsp;nbsp;nbsp;nbsp;小孩子没心没肺，看见冰就扑过去，没管被甩在身后的大人们。

nbsp;nbsp;nbsp;nbsp;“你怎么过来了？”

nbsp;nbsp;nbsp;nbsp;“我刚去医院拆石膏，刚好路过这里。”

nbsp;nbsp;nbsp;nbsp;“带冰鞋应该也是一种巧合？”叶绍瑶看破不说破。

nbsp;nbsp;nbsp;nbsp;“不是，我来验收你的工作成果。”

nbsp;nbsp;nbsp;nbsp;听听，这端的什么领导架子。

nbsp;nbsp;nbsp;nbsp;她笑着抬眉：“我没有向你汇报工作的必要。”

nbsp;nbsp;nbsp;nbsp;“那你来验收我的。”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的肩膀刚刚脱去桎梏。

nbsp;nbsp;nbsp;nbsp;半个月没有运动肩部肌肉，似乎能从训练服下的轮廓看见它的萎缩，左右不太对称。

nbsp;nbsp;nbsp;nbsp;“你就这么上冰，会不会太草率？”她还有些担心。

nbsp;nbsp;nbsp;nbsp;他们先后去了几家医院诊所，医生给出的建议都是循序渐进地开展复健。

nbsp;nbsp;nbsp;nbsp;谁的第一步会是直接上冰呢。

nbsp;nbsp;nbsp;nbsp;“我不会过度用肩，只是五月就要去蒙特利尔夏训，总要让脚下功夫恢复到以前。”

nbsp;nbsp;nbsp;nbsp;趴在板墙边的姑娘等到自己的同伴，见叶绍瑶还不来，着急地打断：“小叶教练，冯教练又要开始‘迫害’人了，快来救救我们。”

nbsp;nbsp;nbsp;nbsp;说“迫害”其实有很大的夸张成分。

nbsp;nbsp;nbsp;nbsp;只是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冯蒹葭和叶绍瑶对部分技术的理解已经可以找出分歧。

nbsp;nbsp;nbsp;nbsp;该听谁的？孩子们意见一致，当然是从国外回来的小叶教练更专业。

nbsp;nbsp;nbsp;nbsp;冯蒹葭拍手叹为观止，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也轮到她头上，一记旁腿就踢过去，在空中扫了一遍。

nbsp;nbsp;nbsp;nbsp;“你们的少锦冠军都是我帮挣的，小崽子们。”

nbsp;nbsp;nbsp;nbsp;“还说呢，您去年差点给我们报成双人滑。”

nbsp;nbsp;nbsp;nbsp;这又是另一笔账。

nbsp;nbsp;nbsp;nbsp;冰上的孩子们演着尊老，叶绍瑶看他们嘻嘻哈哈，一句理论总有还不完的嘴。

nbsp;nbsp;nbsp;nbsp;冯蒹葭也能在自己的语库里挑中合适的反击，将爱幼进行到底。

nbsp;nbsp;nbsp;nbsp;“好想返老还童。”叶绍瑶感慨。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系鞋带的手一顿，偏头问：“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因为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么对穆教练肆无忌惮的。”

nbsp;nbsp;nbsp;nbsp;这对小冰舞刚升青年组，男孩14岁，女孩才10岁。

nbsp;nbsp;nbsp;nbsp;十岁。

nbsp;nbsp;nbsp;nbsp;十岁的她没有学业上的难题，花滑也没有迈不过去的坎，更没遇上能够她击倒的伤病和发育关。

nbsp;nbsp;nbsp;nbsp;“但是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她又想，“没有什么比把握现在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