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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在外面看比赛的冯蒹葭终于记起自己的挂名徒弟,敲门进来,搬了把椅子,径直坐在两人对面。
nbsp;nbsp;nbsp;nbsp;一副审问犯人的架势。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收敛笑意:“怎么啦?”
nbsp;nbsp;nbsp;nbsp;总不能,是为昨天的托举失误兴师问罪?
nbsp;nbsp;nbsp;nbsp;“你们真要退掉总决赛?”冯蒹葭问。
nbsp;nbsp;nbsp;nbsp;俱乐部联赛结束后,滑协会根据各位运动员在各站中的表现,择优进入最后的俱乐部联赛总决赛。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和季林越只参加了其中一站,但他们凭借超一百六十分的成绩,一举冲到所有冰舞组合的第一位。
nbsp;nbsp;nbsp;nbsp;按规则,自动拥有总决赛的资格。
nbsp;nbsp;nbsp;nbsp;“我们过几天会飞蒙城,来不及参加总决赛。”季林越回答。
nbsp;nbsp;nbsp;nbsp;他们有自己的考量,并且和格林教练讨论过,对方也认为可以这么做。
nbsp;nbsp;nbsp;nbsp;“是为了保持状态吧?”
nbsp;nbsp;nbsp;nbsp;冯蒹葭没有劝说,猜到他们的顾虑。
nbsp;nbsp;nbsp;nbsp;这是奥运赛季,翻过年就是四年一届的冬奥会,有多少运动员拼搏一生,就为无愧于上台的那几秒钟。
nbsp;nbsp;nbsp;nbsp;能力是最重要的,但能力之外,运动员的竞技状态也很重要。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和季林越的状态出得太早。
nbsp;nbsp;nbsp;nbsp;赛季首战俱乐部联赛,以绝对压倒性的断层分数拿到了分站赛的冠军。
nbsp;nbsp;nbsp;nbsp;才翻过篇的亚洲公开赛,他们一路过关斩将,在其他东亚国家的围剿中脱颖而出。
nbsp;nbsp;nbsp;nbsp;这个赛季刚开始不到一个月,他们已经拿下两枚金牌。
nbsp;nbsp;nbsp;nbsp;如何不让人担忧呢。
nbsp;nbsp;nbsp;nbsp;想要将这样的良好状态维持半年,实在太难了。
nbsp;nbsp;nbsp;nbsp;所以他们必须好好规划接下来的赛程,既要保持赛感,又不让自己身心俱疲。
nbsp;nbsp;nbsp;nbsp;“教练,我们打算参加十月底的大奖赛加国站,十二月参加金色旋转杯,华夏杯的名额就让给安雨和廖惟,或者其他小选手。”
nbsp;nbsp;nbsp;nbsp;冯蒹葭点头。
nbsp;nbsp;nbsp;nbsp;GP分站离他们训练的地方近,省得来回折腾。
nbsp;nbsp;nbsp;nbsp;年底的空窗期也确实该用比赛补上,但那时候已经没多少B级赛事,金色旋转杯是时间最合适的。
nbsp;nbsp;nbsp;nbsp;“你们好好训练,网络阵地还有我把持。”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笑着点头,她不爱用社交平台,对网上的风气也不太知情,即使有背后拨脏水的人,权当不存在好了。
nbsp;nbsp;nbsp;nbsp;“这两天有什么打算?”冯蒹葭又问。
nbsp;nbsp;nbsp;nbsp;向格林教练请假的时候,叶绍瑶将这场选拔赛描述得极其宏大,说前前后后安排了四天,加上往返的路程,一共得蹉跎掉一个星期。
nbsp;nbsp;nbsp;nbsp;这才两天过去,剩下的假期招手而来。
nbsp;nbsp;nbsp;nbsp;“我们打算回一趟家。”
nbsp;nbsp;nbsp;nbsp;她和季林越有一年半的时间没回岸北,上次回家还是2016年的春节。
nbsp;nbsp;nbsp;nbsp;他们的旧小区全翻新了遍,要不是野湖还摆在那儿,根本找不着家。
nbsp;nbsp;nbsp;nbsp;但最近又有了新情况,据说市政府有意填平野湖,要规划房地产项目开发。
nbsp;nbsp;nbsp;nbsp;八|九不离十。
nbsp;nbsp;nbsp;nbsp;要是野湖填了,他们那片老房子也得拆,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伙计,早跟不上现代化的潮流。
nbsp;nbsp;nbsp;nbsp;“那我们算是拆迁户吗?”叶绍瑶曾问。
nbsp;nbsp;nbsp;nbsp;邵女士笑骂:“你就守着你的拆迁户过吧。”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一直觉得,小时候的家里没多少钱,不然怎么会甘心蜗居在一栋旧楼之中。
nbsp;nbsp;nbsp;nbsp;上幼儿园那会,城郊拆了很多工厂,又连带拆了几个因工人而兴的市场,空出来的地方修了跨世纪的楼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