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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她撇嘴，这两句话的音量还抵不过她一枚句号的份量。

nbsp;nbsp;nbsp;nbsp;“听不见。”

nbsp;nbsp;nbsp;nbsp;“你听见了，”季林越顿了顿，“……得第一吧！”

nbsp;nbsp;nbsp;nbsp;巢中的鸟被惊得振翅飞，扑闪扑闪消失在云际，路过的金荞麦抱怨，耳机被他吼炸了。

nbsp;nbsp;nbsp;nbsp;只有叶绍瑶满意地笑着，终于迈出下一步。

nbsp;nbsp;nbsp;nbsp;第113章她淋到一场属于自己的、金色的雨。

nbsp;nbsp;nbsp;nbsp;车窗外的光景迅速倒退，姥姥看季林越一直目送着，直到土灰色的外墙阻隔视线。

nbsp;nbsp;nbsp;nbsp;她问：“小伙子怎么不和咱一块儿走？”

nbsp;nbsp;nbsp;nbsp;“他住校，周末也不回家。”叶绍瑶回答。

nbsp;nbsp;nbsp;nbsp;高架桥上的风格外肆虐，车内暖气开着，是另一片安宁。

nbsp;nbsp;nbsp;nbsp;姥姥挨打瞌睡，上车没多久就打起鼾声。

nbsp;nbsp;nbsp;nbsp;邵女士从后视镜看女儿闭目养神，低声问：“教练说你们在十一月要去东山省连比两场，时间会不会太紧急？”

nbsp;nbsp;nbsp;nbsp;“不急，我还嫌比赛不够呢。”叶绍瑶说。

nbsp;nbsp;nbsp;nbsp;每年这个时候，她不是在外地，就是在去外地的路上，很少有这么完整且稳定的训练时间。

nbsp;nbsp;nbsp;nbsp;“闺女，”叶先生目视前方，略微侧着半张脸，“我帮你问了机场，咱们岸北没有直飞东山的航班，只能坐火车去。”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欣然接受这个出行方式。

nbsp;nbsp;nbsp;nbsp;东山距离岸北不远，现在的高铁车速又快，价格还便宜，确实比坐飞机划算。

nbsp;nbsp;nbsp;nbsp;人到月台，她才开始后悔：“是绿皮火车？”

nbsp;nbsp;nbsp;nbsp;怪她还没注意过手里的车票，列车的车次以“K”开头，可不就是普通火车。

nbsp;nbsp;nbsp;nbsp;赶旭日初升出发，得披星戴月才能到达目的地，十二个小时搭进去，有得坐呢。

nbsp;nbsp;nbsp;nbsp;和叶绍瑶面对面的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女生，一路也不说话，只是偶尔投来有目的性的打量。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被总觉得她眼熟，但始终想不起她们的交集，后来被盯得发怵，索性和季林越换了位置。

nbsp;nbsp;nbsp;nbsp;“她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她咬耳朵。

nbsp;nbsp;nbsp;nbsp;“没有，”女孩反应倒快，终于开了口：“是冯教让来我保证你们的安全。”

nbsp;nbsp;nbsp;nbsp;冯教练？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听得挺直腰杆，出一趟远门，星未来居然还配保镖？

nbsp;nbsp;nbsp;nbsp;本次东山之行，他们身边没有团队陪同，金荞麦和陈新博要参加华沙杯，在前两天就动身去了P国。

nbsp;nbsp;nbsp;nbsp;星未来尽到老东家的义务，安排了一个懂急救的助教跟着。

nbsp;nbsp;nbsp;nbsp;“原来你是助教。”半路心惊胆战，叶绍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nbsp;nbsp;nbsp;nbsp;原来助教也是学生，大不了他们几岁，刚退役重返校园，对东山的一切都新鲜。

nbsp;nbsp;nbsp;nbsp;铁路架在宽阔的河道上，远处的入海口隐约可见。

nbsp;nbsp;nbsp;nbsp;助教说：“我打小就喜欢海，但我家附近只有一条江，有小半年都在结冰。”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问：“助教是什么样的工作？”

nbsp;nbsp;nbsp;nbsp;“其实不能算工作，周末跟着冯教和李教带学生，赚一些零花钱。”

nbsp;nbsp;nbsp;nbsp;女孩说，花滑是一项富人玩的运动，钱在手里等于消耗品，她的生活费和运动员津贴根本保证不了自己的日常开支，只能勤工俭学。

nbsp;nbsp;nbsp;nbsp;“怎么花出去的，就怎么赚回来。”

nbsp;nbsp;nbsp;nbsp;因为没法持证上岗，她就跟着教练当助手，偶尔带一两个刚入门的小朋友，一个小时能挣三十块钱。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被冰场小时工的高额工资吸引了注意，好一会儿才重新走上正轨。

nbsp;nbsp;nbsp;nbsp;“以前经常看你练单人滑，”助教终于问出那句，“冰舞学得还习惯吗？”

nbsp;nbsp;nbsp;nbsp;“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