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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个冰场真小，在黑暗状态下更显得逼仄，她从没有尝试过在这样的情景下滑冰，有种处处碰壁的局促感。

nbsp;nbsp;nbsp;nbsp;她的目光快速从四周掠过，四周看不清除黑以外的颜色，只能凭感觉辨认东南西北。

nbsp;nbsp;nbsp;nbsp;表演滑不比正式比赛严格，叶绍瑶自觉调整了节目难度，季林越原本计划的3Lz＋2A，她足足降了两周半。

nbsp;nbsp;nbsp;nbsp;但阿克塞尔跳落地时，她还是罕见地卡冰摔倒了。

nbsp;nbsp;nbsp;nbsp;她该从向哪个方向滑出来着？叶绍瑶稍作停顿，在模糊的色彩里找到标志物。

nbsp;nbsp;nbsp;nbsp;观众席再次送出掌声，甚至还夹杂了几句遥远的“加油”。

nbsp;nbsp;nbsp;nbsp;好歹还是逐渐适应了环境的变化，虽然跳跃和编排步法的质量并不高，但最终也磕磕盼盼完成了谢幕。

nbsp;nbsp;nbsp;nbsp;这是她最糟糕的一次表演，叶绍瑶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了不及格的分数。

nbsp;nbsp;nbsp;nbsp;她获得了无数次掌声，但那都是为了加油，而非喝彩。

nbsp;nbsp;nbsp;nbsp;“你怎么哭了？”季林越问。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在赛场的第一次滑铁卢居然是毫无技术可言的表演滑，她擦拭眼角滚落的泪珠。

nbsp;nbsp;nbsp;nbsp;“好丢人。”

nbsp;nbsp;nbsp;nbsp;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想象教练现在的脸色。

nbsp;nbsp;nbsp;nbsp;不过现场这么暗，大概就算是真得黑了脸，她也不会看清的吧。

nbsp;nbsp;nbsp;nbsp;自己心里固然难受，叶绍瑶还不忘提醒季林越：“你也别太逞强。”

nbsp;nbsp;nbsp;nbsp;但广播按照名单报幕，他已经滑远。

nbsp;nbsp;nbsp;nbsp;“小叶。”

nbsp;nbsp;nbsp;nbsp;怕什么来什么，叶绍瑶原本想偷偷退场，却没想穆教练就坐在场边的冰童休息区。

nbsp;nbsp;nbsp;nbsp;“教练好，您晚饭吃了没？”她心里毛毛的，左右不安。

nbsp;nbsp;nbsp;nbsp;“你刚才的滑行不太流畅。”

nbsp;nbsp;nbsp;nbsp;果然，教练是冲她刚才糟糕的表演来的。

nbsp;nbsp;nbsp;nbsp;“我反思。”叶绍瑶点头。

nbsp;nbsp;nbsp;nbsp;“一样的冰面，你在这里滑了两套节目，上冰也有小十次，应该很熟悉冰况，”穆百川说，“别太放大对黑暗的恐惧。”

nbsp;nbsp;nbsp;nbsp;居然没有等来教练的训话，叶绍瑶颇有动容：“好的，教练。”

nbsp;nbsp;nbsp;nbsp;她匆匆选择音乐，又匆匆上场，并没有在冰上实践过这套节目，一定是节目不够熟练，才让她有了借口惧黑。

nbsp;nbsp;nbsp;nbsp;一定是。

nbsp;nbsp;nbsp;nbsp;自我疗愈结束，叶绍瑶已经轻松许多，乖乖向教练道了再见，回到后场收拾装备。

nbsp;nbsp;nbsp;nbsp;不多时，季林越也下了场。

nbsp;nbsp;nbsp;nbsp;他的精神好多了，叶绍瑶挑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冰场上睡了一觉。

nbsp;nbsp;nbsp;nbsp;“我以为你下场高低得一瘸一拐。”她还想换下冰鞋去搀他一把，看来是白担心了。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说：“我省了一个跳跃，所以还好。”

nbsp;nbsp;nbsp;nbsp;墙上的时针已经快走向七点，时间有些紧急。

nbsp;nbsp;nbsp;nbsp;但季林越还在有条不紊地换衣服。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在更衣室外徘徊，敲了敲布帘：“我们的飞机是多久起飞？”

nbsp;nbsp;nbsp;nbsp;帘子那头说：“九点。”

nbsp;nbsp;nbsp;nbsp;“那你怎么不急？”

nbsp;nbsp;nbsp;nbsp;她快急死了，恨不得拎上他就往外冲。

nbsp;nbsp;nbsp;nbsp;那边只将皮肤与布料的摩擦声作为回应。

nbsp;nbsp;nbsp;nbsp;“妈妈！”

nbsp;nbsp;nbsp;nbsp;紧赶慢赶，叶绍瑶终于在体育馆的大厅见到了邵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