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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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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丁小粥问:“我病了这好几天,户房的人来催钱了没?”

冷不丁提起,阿焕都要忘了:“似乎来过,看你病了就没多问。”

丁小粥痛苦呻吟。

丁小粥到底没交罚银。

病好后,他用剩的几个钱给阿焕买了新户籍,因阿焕不记得自己姓氏,所以随他姓,叫作丁焕。

接着,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初冬下午。

丁小粥和阿焕递交合婚书,在官府处结为夫妻。

小老百姓结婚正是这样。

悄无声响。

只有他们自己在意。

不过还不算正式成亲。

丁小粥说:“我得告诉我娘亲才行。等冬天过去,我带你回家。”细细地商量,“而且,我们也没钱啦。”

阿焕都听他的。

这个冬天也很难熬。

去岁,丁小粥的手总在冰水里泡得红胀,红萝卜似的,今年却没再发,每天睡前,阿焕会给他擦油膏,耐心按摩,他也给阿焕擦。

这两个年轻的新婚小情侣,每次揉啊摸啊,就笑哈哈地玩成一团。

日子便一点儿也不哭了。

然后抱一起睡。

一个人睡时,被窝整晚冰凉,但多了个人后,明明他们进去前都是冷的,依偎一会儿马上彼此都暖起来。

阿焕总会把他瘦伶仃的手脚搂在怀中。

丁小粥不讨厌阿焕的拥抱。

相反,他很喜欢。

就算是娘亲,自他七八岁后就不怎么抱他了。

……要是阿焕只是抱抱他,不想操他就更好了。

每次抱上没多久,阿焕就会摸过来亲亲他。

亲得多了,丁小粥慢慢不排斥亲嘴,也会应一应,

但他还是觉得别扭。

那种被亲得酥酥麻麻,浑身发软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羞的慌。

实在是热了。

阿焕会停下,喘气匀息,自我劝说:“等春天,等洞房花烛夜。”

恶狠狠的语气。

丁小粥懵懂感到害怕。

想春天来,又不想。

终于,冬天过去。

春江水暖,重新蓄起一笔钱,丁小粥带上阿焕踏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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