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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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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日,便遇见户房来催,挨家挨户敲门。
“丁小粥,年满十八,婚配了否?……没有?那得交罚银。请按时缴纳。”
是了。
每年都在秋收过后来收税。
这时百姓们手里有余钱。
罚银不小一笔钱呢!
他得抠抠搜搜攒一个月。
丁小粥跺脚:“狗皇帝!狗皇帝!”
阿焕:“……”
丁小粥:“诶诶你往我面前站干嘛?”
娘亲,娘亲,小粥该怎么办呢?
他心烦意乱。
隐约察觉,此时此刻,自己正站在人生中至重要的分叉口。
是夜,丁小粥做了个梦。
他梦见未失忆的阿焕,俊宇轩昂,锦衣斑斓,在阳光下似熠熠生辉。
那么高傲,视他如泥尘。
他心揪疼极。
倏地,远处又有个声音在唤:“小粥,醒醒,该起了。”
丁小粥睁开眼。
他摇晃地爬起身,摸一把脸,都是眼泪。
原来,这短短一段时日的相处,阿焕已长进他命里。
他不知如何割舍。
穷人有资格去论情短情长?
还是先管好今日生意。
三更的风愈发冷了,往身上一吹,满身的汗哗哗震走热气。
但又没到冬天,丁小粥想,还是再扛几天。
然后当晚便发起烧了。
就像他照顾阿焕那样,阿焕寸步不离地照顾他。
病如山倒,来势汹汹。
阿焕不吝花钱,去城中最好的医馆找大夫。吃了三四日药,却丝毫不见好。他心急如焚,逼问大夫。
大夫也不明白:“我的方子没错。我也不知为何没用。……或许,他积劳成疾,一下子病了,隐疾也全被催出来,故而难好。”
接连找来好几个大夫,还去托了洪建业,人人都是一般说辞。
阿焕骂道:“乡下地方,尽是庸医!”
之后,病急乱投医,又请先前那个江湖郎中来看。
老郎中掐指一算:“这得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