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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听到李霞的话，王瑜还叽叽歪歪说了好几声：“乔前辈不行啊，要是我，肯定会和自己女朋友恩恩爱爱……”她话没说完，已经明白了事情经过的乔言钰伸手直接砸了一下她的脑袋。

nbsp;nbsp;nbsp;nbsp;力气不大，但是带着一点警告的味道：“被胡思乱想，你挂完水就赶紧睡吧。”

nbsp;nbsp;nbsp;nbsp;除了她们俩在闹腾，小黑倒是乖乖的已经睡着了，睡在婴儿床上，搁那打呼。是的，小狗也会打呼。它的声音还不轻，等到大家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小黑的呼声变得格外明显，时不时还哼唧两声。

nbsp;nbsp;nbsp;nbsp;小黑这么多天下来，也累了。以前的调查员把它捧在手心里，都不舍得怎么让它累着。但乔言钰不一样，她是真把小黑当牛马，这段时间小黑觉得自己的鼻子都要废了，就没有一个小时是休息的。

nbsp;nbsp;nbsp;nbsp;乔言钰，真的好狠一女的，真的是拼命十三娘。

nbsp;nbsp;nbsp;nbsp;小黑第一次体验到了工作的强度，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当一只工作犬这么累。它现在只想睡个好觉，明天一早上，“妈妈”贺昭就来了、还带了自己最爱吃的烤羊排，还能把自己抱在怀里揉揉捏捏亲亲抱抱。

nbsp;nbsp;nbsp;nbsp;虽然贺昭从没亲亲过。

nbsp;nbsp;nbsp;nbsp;总之，同欢会的事情落下了帷幕，的确让人都松了一口气。病房里面一时间也没了声音，最后随着乔言钰的一声“睡吧”，挂完了水的王瑜和李霞也不再说话。

nbsp;nbsp;nbsp;nbsp;和乔言钰一样，贺昭也一夜好梦，只是第二天刚醒来，就被拉入了系统空间里。

nbsp;nbsp;nbsp;nbsp;系统来找她告别了。

nbsp;nbsp;nbsp;nbsp;它之前就说过自己要离开，但贺昭没想到它会来得这么早，事情刚结束，它就要离开了。贺昭倒是没什么不舍得，只是知道它要离开，有一点惊愕。但发现贺昭挺淡定的之后，系统不高兴了：

nbsp;nbsp;nbsp;nbsp;“你就没有一点舍不得我吗？”

nbsp;nbsp;nbsp;nbsp;“那倒也不是，还是有些不舍的。”一个可以借钱的小金库，就这么没了……当然，这些也都是说笑的，但贺昭心底，也确实有些不舍得。

nbsp;nbsp;nbsp;nbsp;第174章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贺昭早就明白了这件事，她的人生一直……

nbsp;nbsp;nbsp;nbsp;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贺昭早就明白了这件事，她的人生一直走在和某些人分别的路上。她和戈斯年分别、和缝合线水鬼分别、和大高个分别，再往远的说，她也和自己的朋友们分别、和自己的父母分别。

nbsp;nbsp;nbsp;nbsp;未来，她还会和小孩鬼分别、阿婆分别、烂泥鬼分别。

nbsp;nbsp;nbsp;nbsp;她只确定，自己未来的道路上，会有乔言钰一直相伴。她们唯一会分别的时机，就是等到两人都老了，头发斑白，然后相拥着一起告别世界。如果有下辈子，她希望还能和乔言钰再见。

nbsp;nbsp;nbsp;nbsp;因为知道迟早要分别，所以干脆连不舍与惜别这种感情也很吝啬。以往和那些人、那些鬼说再见的时候，贺昭心里的不舍其实也没多少。好像看起来云淡风轻，心里面就能真的不痛一样。

nbsp;nbsp;nbsp;nbsp;但现在，系统在那里耍赖，甚至有些破防，一定要她说舍不得，贺昭也只能将真心话说出来。

nbsp;nbsp;nbsp;nbsp;“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很不喜欢你。”真心话一旦开了口，就没有停下来的机会了。系统听到贺昭的开口，第一时间沉默了下去，因为系统也知道，贺昭说的是实话。

nbsp;nbsp;nbsp;nbsp;“我本来日子过得挺好的，无忧无虑的，天天只要混吃等死就行。我没有任何压力，也金钱自由，过着所有人都会羡慕的生活。在这种情况下，你莫名其妙把我拉过来，让我风餐露宿还要天天大半夜的去摆摊，这种情况，很难不讨厌吧？”

nbsp;nbsp;nbsp;nbsp;她现在说的已经留口了，一开始抱着乔言钰大腿的时候，就指着系统在那边说它是绑架犯，现在都没这么骂它，已经很给面子了。

nbsp;nbsp;nbsp;nbsp;“不过后来遇到了乔言钰，我稍微对你没那么大意见了。”

nbsp;nbsp;nbsp;nbsp;她回忆起了和乔言钰相遇的时候，也回忆起了那段时间的点点滴滴。她的声音变得温柔了很多，连眼神也柔和了下来：“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的心脏会因为另一个人的出现而跳动。也第一次发现，曾经得过且过的日子，没有一点意义。”

nbsp;nbsp;nbsp;nbsp;“我想和乔言钰在一起，想留在这个世界。”

nbsp;nbsp;nbsp;nbsp;“从那一刻，我才有了一点对你的感激。如果没有你，我遇不到乔言钰。我会在某一天，因为孤独而静寂无人的死去。当初的我并不在意明天是什么情况，不在乎是刮风下雨不在乎天冷天热，外界的东西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所谓。”

nbsp;nbsp;nbsp;nbsp;“说的难听点，我和行尸走肉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来到了这里，见到了乔言钰，我会去想每一个明天。”

nbsp;nbsp;nbsp;nbsp;“所以，我们之间一笔勾销了。”

nbsp;nbsp;nbsp;nbsp;贺昭看向了空旷的系统空间，甚至找不到系统的实体，不过她倒是洒脱，她对系统说：“愿你前程似锦。”

nbsp;nbsp;nbsp;nbsp;【……】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它从贺昭那儿感知到了，和之前的宿主完全不一样的情绪。她对于自己的离去，真的放下了，没有不舍，只有祝福与洒脱。它的离开对于贺昭来说，就像是隔壁邻居说了声：“我搬家了，以后有缘再见”，是一样的。

nbsp;nbsp;nbsp;nbsp;这样洒脱的人，是自己的宿主，也挺好。

nbsp;nbsp;nbsp;nbsp;系统回答：【也愿你和乔言钰，顺遂平安。再见。】

nbsp;nbsp;nbsp;nbsp;“再见。”

nbsp;nbsp;nbsp;nbsp;等从系统空间离开之后，贺昭才有些后知后觉，系统真的走了。她伸了个懒腰，看向窗户外面的好天气，从床上爬了起来。系统的离开对于贺昭来说没什么特别的，日子还是一样的过，甚至那该死的系统，离开之后都没把自己欠下的债务给算了。

nbsp;nbsp;nbsp;nbsp;说好的一笔勾销，只有自己一个人放下了。

nbsp;nbsp;nbsp;nbsp;可恶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