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妖(第2页)
系统和原著从未提过关于谢浔的这一段事,无论是关于原著的温柔男配描写,还是现在的不近人情谢浔,她从未想过竟还有这样的过往。
陈伯叹了口气,继续道,“当年他被送来时,浑身是血,高烧说胡话时,反反复复只念着一句‘父亲,孩儿知错了’。”
姜令禾:“那后来……”
“后来?”陈伯回忆:“后来他每次受伤都往老夫这儿跑,偏又不肯好好养伤。”
为了证明似的,陈伯不知从哪又取出一个匣子,匣中整整齐齐码着十几个没用完药的瓷瓶。
姜令禾拿起小瓷瓶看了又看,之间每个瓶底都刻着日期。
看着这些小瓶子,姜令禾忍不住想,这几年,谢浔竟濒临死亡受伤这么多次……
直到陈伯突然搬来个绣墩,才打断她脑海中的推想。“府上人来接你还要点时间,先坐下休息下。”
*
坐在陈伯院子门口,姜令禾百无聊赖地不知等了多久,忽听街角传来銮铃声响。
精致的马车转过巷口,毡帘上金线绣的谢氏族徽亮得人转不开眼。
姜令禾还纳闷,怎么这次马车这么豪华?
这是给她升排场了?
正想着,毡帘被人掀开,从里面走出个眼生的丫鬟。
掀帘的丫鬟身穿青绿襦裙,脖上戴着玛瑙璎珞,腕上各带一个素圈。眉眼冷得像大冬天的冰棱子。
樱萝:“夫人,大夫人派奴婢找您。大夫人还说了,您回府后,先去观澜堂一趟,她有话问您。”
姜令禾辞别陈伯后,搭着樱萝的手踏上马车。
马车上燃着只有世家贵族才能燃的春胜香,这香很贵,几乎世家夫人都喜欢用。
可姜令禾只觉得难闻,不仅如此,她想着一会儿谢浔的义母又想作什么妖,她就眼皮子突突直跳。
她倒是有心想问问面前的樱萝,大夫人为什么突然叫她,
可樱萝只是素着一张脸口中反复只有一句话,“请夫人恕罪,奴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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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澜堂的沉香熏得人头晕。
“戌时不归,辰初方回。”
大夫人正在看账,刚话落,一本厚厚的账册便重重摔在姜令禾脚边,“谢家百年望族,你一个新妇夜宿外宅,不怕毁了我谢家名声,当真是野山村出来的官教出来的好规矩!”
野山村的官指的是她的父亲,姜子邹。这人年轻时考取功名游街,自己的恋爱脑母亲一眼就相中了,不惜与家中吵架也要下嫁给他,最后落得个被家暴不自知的下场……
嘿嘿嘿……
若不是情况不对,她真想复合大夫人几句,夸她骂的好。
盯着摔到眼前的账册,姜令禾很难不多想一下:这么重要的账册,随便摔不怕坏吗?
她试图解释:“母亲容禀,昨夜夫君不知怎的受了伤……我们……”
“好个受伤!”齐氏打断姜令禾后半句话,喝道:“既知浔儿重伤,不劝着夫君静养,倒跟着在外厮混整夜!”
姜令禾一脸不可置信,她震惊于齐氏的颠倒黑白:什么叫厮混,都说了受伤受伤,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齐氏一声令下,她身旁同样富贵的丫鬟梨元立马呈上一个锦盒。
锦盒应声而开,姜令禾盯着红绒布上两寸宽的东西,背脊立马窜起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