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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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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夫人这样说,那我自然相信夫人。”

姜令禾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不想深究,只得岔开话题:“谢大人还是少说些话吧,你的伤……要不要再躺会儿?”

面前人摇头,沉默片刻后想到什么似的,忽然扶着床沿站起身。

姜令禾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他:“你干什么?伤口会裂开的!”

“我得回去。”拂开她的手,谢浔开始系衣带。

姜令禾又劝了两句,眼见自己的话变成耳旁风,从他耳朵飘出,索性不管了。

结果她不管后,门就被突然大力推开,

一直蹲在门外听墙角的陈伯忍不住了。

他气冲冲的冲进来,看着纱布隐隐又洇出的血迹,大吼道:“嫌命长就直说!你伤还没好,不要命了!”

“陈伯,你知道的,耽误不得。”

“耽误耽误!好好养两天能耽误你多长时间!”

陈伯气得从袖中抖出个青瓷瓶重重拍在案几上:“要滚也行!先把这瓶五毒散重新喝了!横竖都是找死,老朽只当没救过你,别白废我一番心血!”

姜令禾倒吸一口冷气,这老医师说话居然这么狠!

不过看他怼谢浔的样子,

她居然还挺乐见的……

谢浔盯着陈伯拍出的瓷瓶,随后低笑出声,伸手就要去拿。

蓝色衣袖滑落时,她无意间瞥见,他腕间竟还有道狰狞旧疤,那疤如同细蛇般蜿蜒没入深处。

就在他即将碰到瓷瓶的一瞬间,瓷瓶突然在案几上被震出细碎声响,

陈伯双手拍案,怒道:“你居然还真拿!真当老夫这里是客栈!”

“三年前胸口中箭,两年前被野狼啃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这些年你哪次不是只剩半条命被抬进来的!”

陈伯是真发怒了,可谢浔油盐不进似的只是笑着看了一眼他,习惯性的无视他的愤怒,收回手低头继续整理箭袖。

黑色缎盖住腕间狰狞疤痕,直到陈伯要发起第二波唠叨时,他才缓言道:“这次不同。。。。。”

陈伯嘲讽:“不同,有何不同,死的更快些吗?”

面前人油盐不进的样子让陈伯颇有些无力,“最初你中毒箭高烧几日,抓着老夫衣角喊救命,那不想死的模样,倒是比现在要顺眼些。”

“至少你还知道惜命,还知道疼。”

青年仍充耳不闻,知道是劝不住他,陈伯只能叹气安慰自己:“罢了,罢了……”

他转身出屋,就当姜令禾以为他被谢浔气走时,

陈伯又不过片刻返回,手中还拿着个油纸包,泄愤似的扔向谢浔:“滚!带着这个一起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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